?!”
“你以为你这样就能当成镇北侯?”钟溯觉得钟瑨读了这么多年的书,没学会谦卑伦理,倒学会狂妄自大了。
“当然!”钟瑨瞪着眼睛看向他,说:“没了你,侯府自然由我继承,我自然是下一任镇北侯!我的才华也再不会被埋没!”
钟溯觉得怜悯对钟瑨来说都是多余的,钟瑨简直蠢到家了,“你设计陷害我通敌叛国,罪名一旦认定,就是诛九族的罪。别说你了,就是祖父都会被我连累。”
“祖父深得皇上信任,肯定不会有事的。”钟瑨笃定地说道。
钟溯心中只剩下了嘲讽,“你还真是什么都不知道。”
“我什么都知道!”钟瑨很讨厌钟溯现在这种态度,让他觉得自己就像是个跳梁小丑。
钟溯斜睨了他一眼,说:“你要是知道,就不会跑到我的书房拿我的桌上的印盖在那封仿造的信上了。你的信能仿,我的印为什么不能?”
钟瑨有些傻眼地问:“你什么意思?”
“我要多傻才会让自己的印离身?你偷印的前几日,我故意让小五透露出我在府上时会随手把印章丢到书房的桌上,那其实是给你下的套。我的印章是用极罕见的墨玉刻成的,而你看到的桌上那枚,不过是我用砭石仿刻的,还故意刻坏了一角,所以这两个印章盖出来的印,只要仔细甄别,根本不难发现区别。我与人通信,不用正印,你以为别人会信?”钟溯觉得多说都是浪费自己的时间,“那日冉凝请了左尚乐来,院中还没有下人留守伺候,一是给你个机会,让你进书房;二是让你相信女客来,我有回避的理由;三是让左尚乐做个见证,你的确鬼鬼祟祟地进了我的书房。否则你以为书房重地,你说进就能进?”
“不可能……这不可能!”钟瑨觉得自己简直快疯了,他没想到他自以为的天赐良机,不过是钟溯准备好的圈套。
钟溯可不管他疯不疯,继续道:“对大皇子来说,你已经是枚弃子了。这件事从头到尾,只有你自己被人指认,而你想指认大皇子根本没证据,他也没在人前露过面。说到底还是你自己不小心,若不是冉凝偶然遇到你与大皇子有往来,恐怕你这一手我也难防。”
“冉凝?”钟瑨万万没想到,他最初的败笔居然早已酿成。
“总之你自己做的事,就自己承担后果,且听徐大人判决吧。”说完,钟溯便转身离开了。看钟瑨这个样子,肯定是被大皇子玩弄于股掌之间,什么都不知道,也问不出有用的东西。有这个时间在这儿跟钟瑨耗,不如回去陪冉凝。
钟瑨颓然地坐在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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