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最大的秘密也已经被蓝染出卖,只能含糊其事地回答道:“在准备新春祭典。一护大人找我有什么事吗?”
一护一时间语塞,他视线游走了片刻,又返回来望向哥哥平和寧静的双眼。
一护很害怕。
从知道原来自己差一点,就再也见不到白哉的那一刻起,他就在害怕。那天晚上哥哥就在他的隔壁房间,然而他却什么也没有听见,就连他的哥哥正躺在血泊里即将断绝呼吸的事情都不知道。
假如他的哥哥没有醒来。
自己会不会终老一生,都不知道这一点?
被困在椿院里,被迫要求与月岛完成义务,绝望地等待着兄长有一天会回来拯救自己,彻底错过最佳调查的时间。然后怀抱着被拋弃,被背叛,被遗忘的愤怒憎恨他早已不在的兄长一辈子?
一护光是想到自己在这五年里,有多少次想过“要是哥哥不要回来就好了”这句话,就觉得遍体生寒。他始终责怪哥哥竟然跟蓝染合作,合力将自己推上了绝路。把自己摆在了受害者的位置上,对其他的一切不管不顾,所以他甚至直到今日,才终于知道了这件除了他之外,所有人都早已知道的事情。
整个下午一护都在椿院里打着转,焦急不安地等待着兄长的出现。他就像是怀里揣着一隻马上要跳出来的兔子,只有活生生的哥哥才能让那只兔子安稳下来。一护从没这样觉得时间过得缓慢,每一分一秒都让他煎熬地要疯狂。他甚至跑到了椿院的门口,伸长了脖子往外看,反反復复到纹身都要怀疑他想要背弃契约,灼烧一下警示他了。
现在哥哥终于回来了。
一护几乎是贪婪地用自己的视线跟双手感受着哥哥的生命力。哥哥胸腔里的心脏还在跳动,他的身体这样温热,他的模样也没有永远停滞在五年前,而是褪去了青涩,成长为了一个更加内敛成熟的男人。
哥哥喜欢他。
这是最让一护觉得不可思议的一点,哪怕是在现在,他与兄长那双漆黑清澈的双眼对视的时候,他也觉得难以相信。之前隐隐约约感觉到的哥哥的心上人,原来就是自己吗?
大概是因为对于“哥哥原来喜欢的人是我”这一点毫无实感,一护直到此刻才恍然间想起来这件事。他的哥哥看着他的眼光仍然和以往一样,柔和得像是清晨笼罩着树林的薄雾,一护从里面感觉不到任何“狂热”或者是“独佔”的欲望。在一护看来,这根本就不是恋爱的人看着心上人的表情。
一护本来是有许多话要对兄长说的。
就算你再喜欢一个人,也不该为了让这个人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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