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护拼命伸长了手,隔壁的门并没有关牢,透过那一丝缝隙,他只能看见里面漆黑一片,如同死亡的气息一样阴沉。
白哉是被一阵猛烈的拍门声给惊醒的,他听见一护的声音在外面抽泣,因此白哉连外衣都没拿,赶紧掀开被子就跳起来开门。
“哥哥…哥哥!”
一护也没穿罩衣,披散着长发,就只穿着件在月光下薄得能透出肌肤顏色的内衬趴在他门外。白哉骤然间见到他弟弟这幅打扮,还眼眶通红,哭得浑身发抖,一个劲喊着他的名字,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没有睡醒,一时间竟然差点就硬了。
一护见了他的脸,仿佛终于放下了心,赶紧向他怀里扑。白哉顺势搂住了个投怀送抱的冰疙瘩,被激得浑身一抖,这才总算缓过了神,身为哥哥的理智迅速佔领了高地。
白哉手脚俐落地搂着弟弟就把他抱进了屋,赶紧把一护往自己被窝里塞。一护抱着他的脖子不肯松手,白哉这会也想不起睡觉之前还跟一护讨论过的那个问题,被子一扯就把两人一块裹住。他这个不知道吹了多久冷风的傻弟弟浑身冷得就像个冰块,白哉连哆嗦都顾不上,就忙着心疼一护去了。双手抓着弟弟冷冰冰的胳膊按在胸口上给他捂着,还用双腿紧紧夹着弟弟凉呼呼的脚丫。
一护其实冷风对着脑门吹了一阵就缓过来了,从梦魘里清醒了。想起来他们俩现在不住在樱院,而是住在那个顶邪门的椿院里头。他哥哥也没有死在那一天,之后就回来把他给强暴了。半夜做了个噩梦哭唧唧地跑过来求安慰真的很丢脸,但他哥哥二话不说就纵容了他鑽进被窝里,一护这种时候也就只好继续装作自己是个被吓坏的宝宝了。
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一护在之前的五年都跟哥哥同床共枕的关係,他被白哉抱在怀里,被属于兄长的气息整个包围,才觉得是真的安了心松了口气。胸口一阵暖意弥漫开来,他也从那个糟心的梦里彻底缓过了劲。
白哉在新房间铺的只是个单人床垫,两个成年男人要紧紧抱在一块才能挤得下。他们俩面对面搂在一块,共着一个枕头,连呼吸都缠在一块,一护却完全没有什么窘迫的感觉。要说奇怪的部分,大概也就只有失去了纹身之后,他并没有那么容易就被兄长的触碰撩拨到,反而能坦率地接受这种对于普通兄弟来说更加亲昵的拥抱了。
白哉的体温,味道与沉稳的心跳包围着他,一护的睡意几乎是一瞬间就席捲了他的全身,很快就坠入了梦乡。
白哉把弟弟脸上的泪痕擦了擦,还没来得及问问他是怎么回事,就发现一护已经睡着了。不过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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