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楚慈涨红了脸,呛道,“你喊谁小姑娘呢?”明明同龄人,一副盛气凌人教训的口吻。
南天远进了教室并未走远,走廊上的对话听得一清二楚。舟若行嘴里爱人两个字刚脱口,他就坐不住了。虽未定义,但他不想任何外人探寻他与她的关系。
即使决定暂时合上,这本书仍旧置于他书架的正中心。
他收回了发球权,不想予她无望的期盼与等待。南天远以为自己处理好了一切,却在听闻那两个字从舟若行口中说出,理清的思绪开始混乱。
知他换了老年机,舟若行贴心换成短信息发给他:快高考了,我真的很焦虑,南同学能不能不计前嫌本着友爱互助的原则周末帮帮我啊?
南天远按灭屏幕,站在阳台,咬着烟屁股。昨天店长问他是不是极度缺钱,他说是。那个小个子男人暧昧地笑,你皮相好,有一行来钱快,要不要考虑?
想来那副嘴脸就恶心。
生平第一次,他理解了虎落平阳被犬欺。福无双至祸不单行,自主招生的结果和竞赛保送结果都出来了,他都没有选上。只是获得了高考加分资格。
他又掏出手机,给班主任发信息。黄绿色屏幕上,像素图案,小信封折迭飞出。他关机,吐出烟屁股,走回冰冷的卧室。
江南的隆冬,没有任何取暖设备,他和衣躺下。临睡前,舟若行白天和楚慈在走廊上的对话还响在脑海。
周末补习班下课,舟若行又是坐在咖啡店看了南天远一晚上。他兢兢业业兼职,连给别人的假笑都不曾给她一个。
“一杯热焦玛。”
“二十叁元,谢谢。”
这是今天两人唯一一次对话。
打烊时分,和扫卫生阿姨一同进来的,是舟若行没想到的人。
班主任仍旧顶着黑眼圈,拎了两份外卖,陪南天远吃饭。
“退学,想都别想。”
“老师。”他看着盒饭,不想抬头,“我家的事情,不想让别人知道。谢谢你保守秘密。”
“老师明白。”叹口气,“你成绩这样好,是学校重点培养对象,眼看高考,我们都希望你振作。关于学费,学校已经决定全部减免。”
“不是学费。”南天远说,“不敢说一直生活在温室里。但我曾经也是五谷不分四体不勤,算不上了解人间疾苦。”
“如今才发现处处都需要钱。房租水电,衣食住行。我并非短视。高考至关重要,我却不得不在这个关头兼职赚钱。与其用所剩无几的精力考一个不疼不痒的学校,厮混四年欠下无谓的助学贷款,不如及时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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