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板挡墙。底楼的那些店铺,也是民居改造而成,因此显得比较混乱。往往底楼开着一家小饭馆,但一踏出店门,头顶上就是居民凉着的衣裤尿布。进出的客人也习以为常,很坦然地在人家张开的裤子下面钻进钻出。
现在,应该去会一下那个踹着驳壳枪卖梨膏糖的中医先生了。
从附近居民的口中很容易就问实了中医的大致住处。杨胤在街道上兜了一小会,便来到一片低矮的砖木房子前。
房门紧闭,只是看到在门框边的墙壁上,涂着一行大字。
张记中医。
字迹已经斑驳不堪。想必这就是要找的地方了。
杨胤抬手敲门,半腐朽的木门,回声不小,听来十分的空寂破落。
里面没有一丝动静。
一个脑袋从隔壁一扇木门里探了出来。迷糊着眼睛,一副被打搅后的不满。
“阿姨你好,请问这里住着一个姓张的中医吗?”杨胤早就看到了这个一直在窥视他的老年妇女。但还是摆出一副和善状,客气地向她打听。
“你是找他看病的么?”老妇从门洞里钻了出来问杨胤。声音低沉。
“恩……是啊。听说他的医术很高明的呢。”
“哦,以前是,现在不是了。”老妇摇头,一副鄙夷的样子。
“是吗,为什么会这样啊?”
“他家是祖传中医,看病本事还真的不小,以前牌子很响亮的。到了他这一代,老早也还兴旺。他没娶老婆,一直一个人过。几年前开始,不知道碰着什么事体,忽然就开始穷吃老酒。把家当喝光,脑子也喝糊涂了。你没有闻到一股老酒味道么?他现在不是中医,是酒鬼,一天到晚喝得迷迷糊糊的。”老妇叹了口气摇摇头,一副遗憾的样子,“别费那个心思了,要治病,你到别处找医生吧——哦对了,他的梨膏糖,治小囡咳嗽还是蛮灵光的。”虽然面对的是一个陌生人,但老太太一张口就停不下来,滔滔不绝。
杨胤鼻子一皱,好像还真的闻到一股酒精味。
“阿姨,他每天都出去买梨膏糖吗?今天有没有看到他推着车出去?”杨胤说着,很注意老妇的表情。
老妇皱了皱眉头,好像是在回忆。
“我说过,他现在是个酒鬼,独来独往的,一天到晚没有个准头。我们也没有把他当回事了。今天……恩,早上我在房间里听到他出去过。他的车子很响,老远就能听见。”
“那他现在回来了吗?”
“好像回来了,我听见车子声了。”
“那,他大概是什么时候回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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