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在禾和的内心深处,还有一个只有他知道的打算,只能由他执行。他暗暗摸了摸藏在衣服里的激光枪,这是他从黑市上好不容易才搞得的杀伤性武器。
“这不是商量,年轻人!”白鹤区长扳起了脸。他是绝对不会让自己的小舅子去那么危险的地方,一如亡妻把小舅子当做了儿子,在白鹤区长心中其实也是如此,禾和就是他和他妻子的孩子,这辈子唯一的孩子。他怎么可能让他的孩子去面对危险?!
“我相信以你的能力,你能远程解决掉如何不被z发现信号波动的小烦恼的。还是说你要告诉我,连你的智者大脑也有学艺不精的时候?”顾准采用的是激将法。
“你们根本不明白。”禾和很不甘心。
“你不说,我们怎么明白呢?”顾准难得这么好脾气。
“你们找到z之后打算怎么办?把他抓起来接受审判,随便流放一颗小星球,然后等着他日后越狱再来一次?”禾和其实真的想了很多,好比帝国是没有死刑的,而对于z那种蛇精病来说,他根本不怕被关起来。
“请相信我们好吗?”顾准又怎么可能没想过这点,“我会处理好的。”哪怕背负千夫所指,他也不会让z活下来。
“你准备当场杀了他?然后再来一次吉里蒙那样的大讨论?”
顾准杀尽吉里蒙大区叛军的事情,在帝国掀起了轩然大波,褒贬不一。这给了抨击他的人不少噱头,好比有种说法是“杀叛军算不算杀俘”,即便顾准并没有给那些叛军说出投降的机会,仍有人狡辩说顾准这是在杀俘;也好比有人说“把个人情感凌驾于法律智商,在叛军不接受军事法庭的制裁的情况下就执行私刑,这是文明的倒退”。
关于后面这种说法,顾准也是赞同的,无论如何,个人情感都不应该凌驾于法律之上,特别是身在高位者,那是对法律的践踏,让法律的存在意义变得荡然无存。
但他还是做了,而且他不后悔,并且正在准备做第二次——他根本没打算活捉z,他要杀了他。
禾和也是这么打算的。
“由我来动手,和由您动手,差距是很大的,您明白吗?”禾和试图继续劝动顾准,“我是个未成年,还是拉斐尔血案的受害者家属,我杀了z只是冲动之下的个人复仇行为,在法律上是可以获得量刑的,更不用说我在我姐夫的运作下,还挂着贵族籍,能减更多的刑。而从民众情感上来说,肯定会有不少人是站在我这边的,觉得z罪有应得。但是您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