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臂挡着“哎哎”地叫了起来:“别闹……再给我几秒……卧槽死了!”
“跟你的游戏过日子去吧!”老婆气得够呛,推着车雄赳赳气昂昂地走了。
老公一溜儿小跑追了上去:“哎这怎么能怪我,你都挑了多久了,连西瓜皮上有个癍疤都不行,你以为你选美啊……”
贺予涵拎着两个袋子过来了,自然而然地接过推车:“看什么呢?家里没水果了,去买点橙子。”
两个人推着车子并肩而行,迎面而来的推车有不少是小两口或者三口之家,纪皖有些别扭,不着痕迹地退开了几步,和贺予涵保持了一米的距离。
贺予涵看起来一无所觉,到了鲜橙的柜子前,他忽然停住了脚步冲着纪皖招了招手:“你来挑,我不会。”
旁边的导购笑得很甜蜜:“不用挑的,我们这里的橙子都是从热带进口过来的,个个都很——”
贺予涵冷冷地瞟了她一眼,导购最后一个词被冻在了嘴边。
纪皖只好走了过来,拿起包好的橙子随意选了选,放进了推车里。
“我手有点酸,你来推一会儿。”贺予涵淡淡地说。
导购的笑容有些挣扎了:这么好看的男人,怎么就这么懒?是要保持笑容还是换个鄙夷的眼神?
纪皖推着车朝前走去,贺予涵几步便追上了她,十分自然地把手搭在了那她握着把手的手上。
肌肤相触,尾椎处忽然传来了一阵战栗,久远的回忆席卷而来。
那是为了每学年一度的奖学金而奋力挽救岌岌可危的八百米长跑的时候,她一个人留在操场里恶补训练。
初夏清凉的风、时起时伏聒噪的蝉鸣声、浅浅的蔷薇花香,还有贺予涵那充满爆发力和持久性的矫健身姿,是那个夏天最深刻的印记。
每次跑完以后她浑身都汗涔涔的,手上更是黏腻一片,这让有洁癖的她略有些不舒服。那天贺予涵买来了两瓶矿泉水,打开一瓶浇在她的手上。
手上湿漉漉地滴着水,她四下找着纸巾,少年忽然开了口:“我来帮你擦。”
手被握住了,那双修长宽厚的手把她的整个覆盖,从上到下轻轻抚摸着,沥去了湿润的水珠。
少年的神情自若,可从那抿紧的嘴唇中,从那指尖些微的颤抖中,她可以感受到那种难以察觉的紧张。
她也很紧张,脸上烧得堪比天上的晚霞,以至于连挣都没有挣脱一直傻傻地被握着,直到蝉鸣声再次响起。
……
那只手动了动,转了个圈,握住了纪皖的手心。
和从前的相比,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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