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有欧阳玄立在原地,目光追随着那两人离去的方向看了许久,浑浊的双目微微眯起,冷峻的脸上毫无表情。
奚玉棠一路飞奔,终于在荒无人烟的林间一处停下,越清风前后脚赶到,立于她身后。
她转过身,拉下面罩,开门见山,“我今晚没中毒。”
“但你以为那毒是好吐的?有残留,只能多吐两下就当漱口了。所以吐血是真,昏迷是真,事发突然,没能事先向你打招呼,就这样。”
她语速很快,好像不愿在这件事上多说。越清风勉强勾了勾嘴角,压下到嘴边的咳嗽,“做戏很成功,骗过了所有人,成功将自己脱了出来。”
对面人没开口,算是默认。
沉默片刻,越清风意味不明地笑了一声,也不知是在赞她机智还是笑自己白痴。
奚玉棠疑惑地看他一眼,见他没有解释的意思,便告了声辞,轻功离开。
越清风留在原地久久未动,面无表情地望着自己持剑的手,昏暗之中,看不清手心的纹路,只觉既苍白又无力。
周围一片死寂,他猛然爆出一阵咳嗽,弯下腰,无声呕出一大口血。
如果奚玉棠在场,定能猜到他怕是发了旧病。
“骗人的话倒是说得滴水不漏……”隔了许久,黑暗之中,他虚弱自语,带着一丝自嘲,“是不是毒发,真以为我看不出么?”
血腥味被夜风缓缓吹散,四周似乎更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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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了观澜院,奚玉棠刚进门便脚下一软。沈七几人没去观战,但两人闹出那么大动静,恐怕整个武山无人不知。
缓了缓,对上三个属下担忧的目光,奚玉棠无奈叹气,“……你们说话就不知道关门吗?”
“关门越少主就听不见了么……”司离小声吐槽。
“说好的院子里都是我们的人呢?”
“……又挡不住。”
“你还说!”她瞪眼。
司离吐舌。
“……所以,说开了?”吕正略有心虚地开口。
奚玉棠摆手,“算是吧,反正也是真毒发。”
“但不是幽冥……”司离忍不住接茬,“教主今天出门忘了吃药。”
一旁的沈七干脆阖眼养神。
怎么没吃,下午受伤回来,在越清风的别院他就已经让她吃下了,要不是她故意运气要吐血,怎么可能牵动毒发?
想了又想,他将越家有离火草一事说了出来。奚玉棠微微一怔,皱起眉。
“在越家库房,还是越清风私库?能买过来吗?”
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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