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可以和我爹在渡口玩一整晚了!”小姑娘欢呼一声,“不过师叔,你成天就鼓捣这些药粉,有这时间为什么不好好修习魅术?栖枫谷的狐女姐姐们,一半多魅术都比你强。”
陶桃直起腰,有点尴尬地说:“小丫头知道什么?魅术说到底就是控心之术,是种操控别人的手段,我的药粉或多或少也能达成这些效果,就是时效不长而已……”
小姑娘双眸晶晶亮,“我知道了!师叔魅术不精,所以只能四处学着做些药粉应应急,可这不是本末倒置了吗?魅术强大了,哪里还用得到这些药粉?”
“哎呦不得了,小鬼都快成精了!”陶桃摇着头,连连叹息,“实话告诉你,我也想啊,可《魅经》不是只有几页吗?我又不像狐女,天生就有修习魅术的优势……”
一大一小一面说着,一面加快脚程,很快枫落渡口在望,一对中年夫妇正坐在茶摊前,看见两人忙站起身来,显然便是那小姑娘的爹娘。
渡口行人不算多,但渡船少,茶摊的几张桌子都坐满了等船的人,陶桃把荷叶裹着的糕点从小竹篓里取出,招呼小姑娘的父母,“花二哥,花二嫂,我做的糕点,快尝尝看。”
少妇拥着小姑娘,拿起一块桂花糕笑道:“陶叁姑娘做的东西最是好,吃过就忘不了。”
那中年男人喝了口茶,朝陶桃使了个眼色,陶桃会意,扫了眼斜对面的桌子,那张桌子挨挨挤挤坐了七八个人,有男有女,其中一个姑娘戴着帷帽,枕着一条手臂趴在桌上,另一条手臂垂下,雪白的衫袖被风吹起,露出一截伤痕累累的小臂。
陶桃不解,悄声问道:“怎么了?”
男人把椅子朝她的方向拖了拖,俯身过来,压低声音道:“秋梧洲的猎狐人又冒出来了,看见那几人袖口上绣的符文没有?那种符文是专克制狐族魅术的——你们来之前我已经观察了一会儿,越看越不对劲,最近栖枫谷里有没有失踪的狐女?”
陶桃摇头,“最近倒没有听说过,不过猎狐人不是已经销声匿迹了吗?怎么又出现了?这些人也当真可恨,就不怕被天打雷劈?”
“狐族无论男女皆生得美艳绝伦,传闻喝了狐族人的血可以滋养容貌,黑市上狐族人的一杯鲜血价最高时可以卖到白银十两,这些人为了钱,什么事做不出?”男人面色严肃,轻叹一声,“猎狐者丧尽天良,人人喊杀,狐族又很小心,很久都没听说过狐族被掳走的事了,哎,但愿不是。”
此时渡船自对岸驶来,慢悠悠靠了岸,那一桌子人齐齐起身,一名带短刀的男子将那头戴帷帽的白衣姑娘架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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