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微笑着摇头:“我不要,你明知我赢不过你。”
他知她必是为了他事寻他。可她不开口,他也并不问。许久才听得她低声道:“六哥,我有事回家去。”
他仍是垂目看着他那与自己作对的棋局,随口道:“可要我与你同去,还是去接你回来?”
她并不接话,却忽然问他:“六哥可知道紫陌是为什么死的?”
他终于自棋局中抬起头来,“并不是为我。”
她忽然有些心寒。到底紫陌是与他有过数载相交,曾一度引为知己的女子,他如今竟然似浑不在意。她向来有些痴性儿,此时竟有了些物伤其类的感触。
“你不要误会,”他见状又开口,“你认识她,知道她不是会为了男女情事寻死的女人,况且她对我并无那样的心意。其实,我以为她对世间男子皆无独一的心意。”
她闻言点头。她与紫陌不过萍水之交,也看得出她并非寻常女子。“如此……她也不是为了我大哥死的。”
他默然垂首。“人生到这世上无从选择,而死总可作一择选。”他不由回想起自己年少时与那位默默无名的小舞姬的相识。那时紫陌以舞蹈在风月场中初露锋芒,他为她的自由任性所吸引,便成为了她的诸多供养人之一。“我一度很向往她的生活。”
她有些惊讶,随即恍然。她明白元澈羡慕的是紫陌的放纵自由。男子选择女子,像女子选择镜子,他们喜欢当中映衬出的自己。她不知自己是怎样的镜子。
他见她神色不快,又道:“都是早年事了。”
“到如今,六哥又向往何事?”是离开囚笼的平淡自由,还是那空悬的东宫,还是……
他只答以长久沉默。世上最煎熬肺腑的乃是期望,自期望中生出百种犹疑、愤怒、恐惧。他重又想起年幼时独自眺望父皇宫殿的情景。为温暖灯光点亮的宫殿,是浮在子夜黑暗中的一座蓬莱,代表着一切在握的无限安乐。然而他亦曾见得他父皇的堕落和死亡,灿烂星火化为焚宫烈焰。自那之后,他再不曾登高远望紫宸殿。
她见他陷入沉思,便不再问。他反而问她:“你此去是给你嫂嫂做说客的?”
“我哪里做得了说客。只因我对她不忍心,不得已罢了。”
他闻言一笑,“你对女子尽宽厚用情。”她闻言亦莞尔,立起身来走至门首,又听得他笑道:“早些回来。”
因为母亲已逝,她嫁后其实绝少归宁。此番回家,她才发现她的院落空置已久了,园中花草虽尚有人照拂,但不比她在家时精心。此时竟有了些荒凉相。
“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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