翟家女不过就是个虚名而已。你爸爸他疼你是真,疼翟从智未必就是假,可是说来说去他最疼的不过是他自己,有朝一日,只要有这个必要,他未必就不会拿你的终身大事去换他自己想要的东西。我已经是上过一回当了,自然不会再让你去吃这个亏,我让你留在美国或是待在北京,就是这个道理。而我,”欧峥嵘说,“我早已对他死了心。现在,他就是给我机会让我站在众人面前,告诉别人我是她的女人,还为他生了个女儿,我也说不出口了!”
是啊,怎么说得出口呢?这些年来,有关翟九重的花边新闻从来没断过,“翟九重的女人”这几个字几乎已经变成了普罗大众眼中拜金女的代名词。
叫她怎么说?
欧韵致感觉到了悲哀。
亲人、骨肉之间算计如此,怎能不叫人寒心?
她紧紧地握住了欧峥嵘的手。
一连两三日,母女俩闲来无事,就在城内四下乱逛,搜罗些好吃好喝的,要么到商场购物,要么到美容院做做美容,要么到欧峥嵘位于山顶的别墅度假,偶尔兴致来了,还驾着游艇出海看看风景。
欧韵致的假期眼看就要结束。
这一天,翟九重来看欧韵致,父女俩下了一会儿棋,又打了一会儿网球,翟九重就跟欧韵致说,要带她去高尔夫球场打球去。
欧峥嵘看了翟九重一眼。
待欧韵致上楼换衣服,就开诚布公地问:“怎么突然想要带循循一起出去啊?”
翟九重答:“我们父女俩好久没有一起出去玩了,我想要陪陪她。”
欧峥嵘笑得极淡:“循循都多大了你还当她三岁小孩子,要爸爸陪着玩。何况,我并不同意你带她一起出去。”
“峥嵘,”翟九重观察着她的神色,慢慢地放下了手中的茶杯,“我觉得你一贯的想法都有问题。就是因为循循大了,马上就要谈婚论嫁,所以我才要慢慢将她带到人前,让别人知道她的身份,这样她也可以嫁一个好人家。”
“你所谓的‘好人家’是什么样子的呢?”欧峥嵘冷冷地盯着他,“有钱?有权?还是有势?或者这三者都有?我告诉你,不用!这些东西循循都有,她不必为了这些委曲求全,我欧峥嵘辛苦了一辈子,就是为了让我的女儿可以自由地决定做什么,也可以不做什么。她可以嫁人,也可以不嫁人,无所谓,我供得起她,只要她高兴!”
翟九重恼怒起来:“你这是钻牛角尖了?峥嵘,哪有好好的女孩子不嫁人的?循循是你的女儿,难道就不是我的女儿了?我们循循这么优秀,想要什么样的男人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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