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堤坝虽然是我父亲监工修的,但本王毕竟替皇上做了这么多事,他还要用我制衡朝廷,想来不会那么快动手。
备马,明日一早我们直接出京,去江南看望漫漫。
雷云领命去了。
我伏在屋顶,一动不动。
备马吗?
送上门来的好机会。
天蒙蒙亮时,我潜入敬安王府的马厩,在沈桐文骑惯了的那匹马上动了点手脚。
也没什么,就是在马鞍下置了被小机关卡住的长长银针。
他只要骑一会儿,机关就会被震动卡掉,银针弹出来,深深刺入马背。
做完这一切,我就回了丞相府。
严玄亭已经醒了,握着我的手问我:絮絮,你的手怎么这么冷?
我张了张嘴,编了个再牵强不过的理由:睡得有些热,出去吹风凉快一会儿。
严玄亭竟然信了。
我甚至怀疑,若我说我跳进湖里游了个泳,他是不是也会信。
他的病已经好了大半,只是伤寒未愈,还有些咳嗽。
我想亲他都被推开:絮絮,当心我过了病气给你。
我撩开裙摆,给他看我腹部的肌肉线条,试图证明自己:我身体很好。
结果严玄亭眸色一点点转深。
他手抵着下唇低咳两声,有些艰难地转过头去:絮絮,你别这样,我实在……想你想得紧。
我适时提出建议:你下次再出去办差,带上我,这样就不会想我了。
更重要的是,也不会再受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