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他为何要跟周佑二人进去,又为什么会受伤,原原本本,前前后后都交代了个清楚。
事情跟宴云何猜想中的没什么差别,他颔首道:“看来周士甫要比想象中的更忠于佑延璟,不过他应该也知道跟朝廷对上,这仗打不赢。与其留在城中垂死挣扎,倒不如跟佑延璟离开东平,看何时才能东山再起。”
“佑延璟不愿回京城,他不信陛下。”虞钦道。
宴云何用手帕擦拭过唇角,抛掷一边,笑了笑:“他要是已经知道自己的身世,自然不会把性命交给陛下。虽说陛下现在仍念及先太子恩情,但时间久了,便不好说了。”
虞钦闻言,目光微动。
虽然那神情一闪而逝,但还是叫宴云何捕捉个正着:“怎么了?”
虞钦摇头道:“无事。”
宴云何直直地看着虞钦,分明仍是刚开始冷静的神情,却好似从哪裂开了一个缝隙,内里汹涌而出的东西,马上就要将虚假的外壳挤压得四分五裂。
“到底发生了何事。”宴云何再次问道。
虞钦垂下眼,回避了宴云何的目光,未等他想出该如何将这话题接过去,就看到宴云何起身,吩咐仆役们将膳食都收下去。
下人们鱼贯而入,动作轻而快地将东西都收了下去。
等室内空了下来,宴云何便一把抓住了虞钦的手腕,把人从厅堂一路拖进寝居,强硬又不失温和地把人推到了床上:“衣服脱了。”
虞钦诧异之极,闻言窘迫地看了看四周,天光大亮。
况且刚才不是让人去请了大夫,可能没一会便会来人。
“淮阳。”他讨饶般地喊着宴云何的字。
宴云何沉着脸道:“让我看看你的伤。”
虞钦这才意识到自己误会了,他坐起身解开了腰带,顺从地脱下衣裳。
腰腹处只剩下一道疤,证明这里曾经有一道几乎要了虞钦性命的伤口。
宴云何将指腹压上去,力道轻柔地触碰。
然而粗糙的指腹在那新生的肉疤上滑过的感觉,却是那么地痒,虞钦勉强忍住,却见宴云何抽回手,伸手拉开床边的暗柜,从中取出一样东西。
那是根红色的祈福带,上面却没有任何字迹,注意到虞钦的目光,宴云何握着手里的东西:“本来想用来给你祈福的,现在看来它有别的用处。”
“什么?”
宴云何伸手抽去他头上的发簪,等那漆黑的头发散落下来,再用手里的东西蒙住了对方的双眼。
虞钦很听话,没有任何反抗。
又或者说再次见到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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