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地方。
一点红恶毒地道:“感觉到了么?疤就在这里,你可要瞄准一些。”
李鱼的喉咙里忽然发出了一声困兽似的叫声,她忽然挣扎了起来,要把手收回去,好似她的手心里不是一道伤疤,而是什么会灼伤手的刑具一样,她的额头全是汗,别开了脸,去看自己的另一只手。
那只手也被一点红紧紧地握住,他强迫她拿起了剑,是双鱼剑之中较短的一把……五年之前,一点红就是被这把剑刺中了心口的。
他实在是个……很可怕的人。
又可怕、又残忍,坚定得好似磐石,一句话出口之后,就绝无更改。
他一定会动手,也说到做到,要是李鱼想杀他,他也一定连躲都不会躲,把心口露出来,让她来把他的心都给剜出来!
中原一点红就是这样一个很可怕的男人。
一点红紧紧地抱住了李鱼,他惨白的身体并不冰冷,反而带着一种岩浆似的热度,令人实在是心惊的很,李鱼颤抖了起来,她已连剑都拿不稳,却下意识地伸手去攀上他的脊背……这动作她本就很熟悉——拥抱一点红的动作,她本就很熟悉的,因为他们已不知道相拥过多少次了。
拥抱,本就是一个不设防的姿态,对于杀手来说,这种姿态与感情,本是要不得的。
当哐一声,短剑掉在了地上。
金属落地的声音,第一次在一点红耳朵里如此悦耳,他的嘴角勾起了一丝淡淡的笑容,伸出大拇指,自李鱼娇嫩的嘴唇之上慢慢地抹过,李鱼半睁着眼睛,眼睫像是蝴蝶的翅膀一样在颤动,然后又慢慢地闭上了眼睛,她的小嘴微张,好似已屈服了。
一点红哑声道:“看来你已舍不得再刺我一剑。”
李鱼咬住了自己的下唇。
一点红笑了笑,又道:“很好,李鱼。”
一缕阳光已照进了这间屋子。
这是一间有些逼仄的屋子,屋子里只有一张榻,一张桌子和两个凳子,桌子不是什么八仙桌,只是一张陈旧的方桌,桌子上有很多沟壑,已不知道在这屋子里摆了多少年。
这实在是一间令人看了之后根本不想再多看一眼的屋子。
可是一个令人看了之后根本移不开眼睛的女人,此时此刻却正在这间屋子里。
她躺在这间屋子那张简陋的榻上,帐子半放未放,让这缕清晨的微光正好落在了她的脸上。
她的脸上全是细密的汗,漆黑的碎发已黏在了她的额头和两颊边上。一点红的目光灼灼如火,有一种狂热的光芒,他紧实有力的臂膀将他的身子撑起来,惨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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