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张床上的照片!就你这样不清不楚的照片,我都不好意思发微博写小作文卖惨!」
多少有些气急败坏和恼羞成怒了,信息刚发出滕枝就后悔,可不同于微信,短信发出了便无法撤回。
那段时间的滕枝惴惴不安,仿佛脚踩高空钢丝。
她甚至不怎么关心丈夫和那靓女之间有何猫腻了,她只想弄清楚这么恶劣的“告密者”到底是谁?跟她是什么仇什么怨?为什么要把她当马骝耍?!
六月中下旬,羊城已经提前进入酷暑天,那个沉寂了许多天的手机号,和埋在土里多年的夏蝉一样冒了头。
滕枝在蝉鸣声中收到了一条新的短信,信息里是一个酒店地址,和一个房间号码。
还有极其挑衅的一句话:「你想要他们睡一张床的照片,就自己去捉奸啊。」
憋屈了大半个月的火气轰地从脚底升起,滕枝想都没想,直接回拨电话。
本以为会和以往一样无人接听,没想到这次竟然接通了。
“幸福”来得太突然,把滕枝的一口怒气硬生生地堵在喉咙,出不来,下不去。
反而是对方先出声:“滕女士,你好啊。”
是个男人,声音很低很沉,浑厚饱满,和滕枝幻想的“心机贱精”形象很不相符。
滕枝艰难地开口问:“你到底是谁?”
对方笑了两声,缓声道:“我?我是你先生出轨对象的老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