寅在耳后问她,要不要在这里做?
要,当然要。
滕枝在离家几条车道的公寓里,望着她平时一呆能呆上半天的厨房方向,被另一个男人从后撞进来。
身体很爽,心理本也应该很爽,可到最后,又夹着一丝几不可察的哀伤。
无声叹息,流泪不止。
精疲力竭睡下时,已是凌晨两点。
叶寅挥挥眼镜,问:“我帮你戴?”
滕枝点点头,当眼镜来到面前时,她本能地闭上眼。
阴影压下来,滕枝闻到淡淡烟味,还没睁眼,嘴唇被轻轻贴了一下。
蓦地睁眼,男人的脸近在咫尺。
他逆在日光中,线条硬朗,目光灼灼。
树上住着不知多少只夏蝉,蝉鸣如浪,通通灌进滕枝胸口里。
很满,很胀。
她抿了抿唇,小声嘀咕:“你干嘛偷亲我?”
叶寅后退了一步,又变回嬉皮笑脸不大正经的模样:“这是帮你保管眼镜的‘费用’。”
手藏进短裤裤袋里,叶寅握了握拳。
想压下心中的阵阵悸动。
他只是见她闭上了眼,很想吻她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