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将军爱抚着自己心爱的战刀。那剪子虽然有些年头,却全身无锈,刀锋处寒光四溢,表明她接生的业务应该从未间断,岁月的磨砺在这把剪刀里隐约可窥。
老婆子称自己一直独居在这山谷里,平时也不劳作,就靠替人接生以谋生计。她抬杖前指,远处山腰间炊烟袅袅,似雾似烟,她说那是她的家。她知道我们要找落脚处歇夜,告诉我们,在离她家的不远处有一土地庙,可以临时借住,很多过往盐帮大都搭脚于此。我们谢了那老妪,寻土地庙而去。
在我们抽身而去的时候,那婆子在身后说:“如果有接生的事,就来找我。”
我与田古道觉得甚是蹊跷,心想,我们两个大男人,外加两具死尸,哪有什么接生的事。这老婆子怕是赚钱想疯了,连死人和大男人也不放过……
放快脚步,半个时辰就到达了土地庙。说是土地庙,其实不过就是一间瓦房而已。屋子不高,不过十尺。入屋,有些压抑感,屋内一神龛一香炉一土地神像而已,别无他物,显得荒凉凄切。不待我们安顿妥当,突闻一声吱吱凄叫,原来是一条眼镜王蛇在此觅食,一只肥硕的老鼠被它咬在嘴里,作垂死挣扎,尾巴颤抖几下,然后归于静寂。那王蛇慢慢将老鼠吞了,在体内形成一个巨大的凸状结。
我与田古道叫声不好,赶紧念起驱物咒,叫声:“畜生,出去”。那东西径自溜出门槛,游进草丛,瞬间不见。
尽管刚才那老妪向我们介绍了这土地庙的由来,我们还是觉得在这人迹罕至的地方建庙有些古怪。按那老妪说法,此山谷平日无人过往,以前常有悍匪出没,主要是劫持贵州过往湖南的盐巴商人。每年总有一至两队盐帮骡队在这里遭遇不测,倒霉的还要陪上性命。后来有贵州富商不堪土匪骚扰,就斥资在这里建土地庙,一则祈求土地老爷保平安,二则可以作为落脚打尖之处。
据说自从这土地庙建成之后,香火虽说冷清,但劫案却有所减少。
我与田古道烧香燃纸,祭拜了土地菩萨。一阵安顿之后,已是亥时。此时中秋姣月已上树梢,张目含羞,掩映在山谷之间。银河流泻无声,空中皎洁的月儿,就像玉盘般洁白晶莹。
我与田古道没有睡意,坐在庙宇的门槛上赏月。
八月十五是团圆的日子,中秋夜,贵家结饰台榭,民间争占酒楼玩月。我和田古道却在这个荒郊野外的鬼地方,没有月饼、大枣,更无美酒可把,却与两具死尸为伴,想来觉得很是荒唐可笑。
皓月当空,勾起了我读书的欲望。我从行囊里拿出随身携带的《孟子》,就着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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