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一丝亮光,亮光面慢慢地由小变大,那个乌云遮掩的月亮终于重新悬挂在苍穹中……
“秀才,刚才有一只手掐了你的大腿吗?”田古道微弱的声音中夹杂着不易察觉的颤抖。
我暗自好笑,将错就错说:“没有啊,难道你遇上鬼了!”
“那你听……听到婴儿的哭声了吗?”那小子有些语无伦次。
我继续讹他:“没有!”
“绝对有!”
“没有!”
“那我们打个赌!”
田古道话音未落,突然又一声婴儿的啼哭声传来,惨烈凄厉,像一把锋锐的尖刀,似乎要将寂静的天空撕裂开来,吓得我们的五脏六腑险些移位。
“师兄,是不是黄昏时分那老婆子在接生啊?”田古道此时不叫秀才,改称我为师兄,我猜他是缺乏心理安全感。人一紧张,就需要寻求心理倚靠,彼此聊以取暖慰藉。
我与田古道侧耳聆听,那声音愈来愈大,愈来愈近,似乎就在我们身边,再竖起耳朵,两人脸色惶然,那声音居然自土地庙里发出!
我们念起定神咒,然后敲打火镰,点燃火把,进得庙来,竟然发现一婴儿滚落在李小姐尸体的裤脚下,一滩羊水湿遍了死尸的裤脚处。
那婴儿头部粘着羊水膜,一根脐带从死尸的裤筒里牵出,连接着婴儿的肚脐。
尽管胆大,我和田古道还是不免骇然,难道死尸也可以生产?!
见此眼前的这突如其来的场景,我与田古道愕然,反映有些愚钝。
按照民间的说法:天狗食月,必有妖孽。难道这婴儿是妖孽?!
田古道此时倒是清醒了一些,说:“管它是人是妖,我们让它顺利生下来再说。”
事已至此,我也同意田古道的想法,可我们都没有结婚生子的经验,何况我还是童子之身,哪里见过这架势。
田古道想到了今天傍晚时分遇到的老妪,说可以喊她来接生,我让田古道去唤那老妪。
田古道脸上有些不快,但碍于我是师兄,只好从了。于是打起火把,朝那老婆子的住处而去。
不一会儿,那老婆子与田古道即来到庙内。
只见那老妪动作熟练,犹如技艺精湛的疱丁,从腰间取出剪刀,咔嚓一下,将脐带剪了,然后嘱我们用她自备的土瓮去庙边小溪打清水。
田古道打来清水,准备用火烧沸,他说:“在我们乡下见过稳婆接生,都要烧开水一大盆,一则给剪消毒,二则给婴儿洗浴。”
那老婆子见了,骇然制止了他,说:“用冷水即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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