针尖对麦芒,孤零零的脑袋上拖着一根长长的辫子。我用力掰开死人的嘴巴,仔细辨认,发现不是我们要找的死囚宋果离,就一把丢开了。手上却粘满粘乎乎已凝结的淤血。
台下头颅遍地。
处决的三十多名死囚,加上劫刑场时被屠戮的四十余人,零零总总有八十余个人头。
我摸索着找到一个长满络腮胡子的脑袋,他嘴巴张着,似乎有话要说,但没来得及出口就被砍了头。
田古道说:“这是最后被杀头的那个男子。”
倏地,不知从何处突然窜出一条野狗,发出低沉威胁的声音,向我们冲来,似乎在向我们发出警告,说我们不该侵占了它的地盘,来抢它的美食。不待我们反应过来,就迅速叼走了一颗人头走远。
我借着黯淡的月色,看见远处还有一条狗也在警惕地啃着骨头。
我与田古道齐齐叫声不好,要是叼走的是我们要找的人头,那就坏大事了。
我们马上念起驱狗咒,田古道奔过去,从那狗嘴里抢下人头,并拣起另一只狗嘴边的残骸,拿过来一看,那人头不是宋果离的。稍微放心,但另一个人头却已被咬得面目全非,只剩下一架骷髅,骷髅上还粘着没有咬食完毕的皮肉,那样子让人毛骨悚然。
田古道幽幽地说:“万一这是人犯宋果离的脑袋,那就完蛋了!”
我心底也没了把握,说:“我们先去死囚的脑袋堆里找一遍再说吧。”
于是,我和田古道开始在一堆脑袋里摸索着寻找,死囚宋果离的相貌,我们早已默记在心,尤其是他嘴下的一把山羊胡更是很好的标志,一看就了然清楚。
鬼崽妖也不怕,跟着我们,将身边的脑袋一个一个递给我们鉴定辨认。
八十多个脑袋,堆在一起像个小山包,我们要逐个翻开辨认,实在是个费时费神的活计。在朦胧的月色下,难度更大,怕被人发现,又不敢点火把。起始,我们还一个个仔细辨摸,为了提高效率,我们决定采用排除法,如果没有山羊胡,就扔到一边。
“师兄,我们比刽子手还他妈的刽子手!早知道这样,得多要点酬金!”田古道压着嗓子抱怨起来。
“找到了!”田古道尽量压抑着声音,但还是压抑不住兴奋。
我上前一看,没有山羊胡,却裹着一条红头巾,原来是那个在劫刑场中丧命的刽子手。
这个刽子手姓危,叫危可夫,秀山县人氏,没有婚育,家里只有八旬老母,别无亲友。他毙命后,平日与他关系较好的几个刽子手凑了钱,不知道通过什么途径,得知我们是赶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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