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只黄皮子后,也吓得脸色都白了,我们向个都心惊胆战的盯着那只黄皮子,直到它跑没影了,大牙咽了口唾沫:“妈了个巴子的,来亮,小宝,刚才的是黄皮子吧?这玩意儿可邪性了,咱快点蹽吧!”
我点了点头,拉了一把已经吓愣神的小宝,让他赶紧快跑。
小宝怔了一下,刚要跑,突然瞅见洞边有颗玻璃弹珠,随手就捡了起来,塞进了裤兜里,紧跟着我和大牙拼命的往前跑。
十几分钟,我们终于跑回了大道上,村子里星星点点的灯光也可以看到了,偶尔还能听到狗叫的动静,心里这才长舒了一口气。也来不及说别的,各自奔着自己的家就飞奔而去。
回到了家,三个人都自然免不了家里的一阵数落和教育,在农村,淘小子挨打已经是家常便饭。我也不例外,被拍了几鞋底子后,又做了一番保证:保证以后黑天就回家,绝不贪玩。
现在想想,都不知道是那几泡童子尿起了作用还是小宝踢飞了黄皮子救了大家。
农村的作息习惯真称得上是早睡早起,天黑基本上就睡,天蒙蒙待亮时就起来生火、做饭、烧炕,吃完早饭,太阳有时还没升起来。
经过了昨天在坟圈子的一通折腾,着实是累了,连惊带吓后,这一觉睡得实在是太香了。等到我妈把我硬拎起来让我上学去时,天已经大亮了,又下了一夜的大雪。
在当时,冬天上学最盼着就是下雪,可以不用上课。一到下雪的天气,都要主动的带把铁锹或是别的扫雪工具去学校,在班主任的指挥下清扫自己班级的分担区,等到收拾的差不多了,基本上就是中午放学了。
学校与我家只有一路相隔,毫不夸张的说,课间休息的十分钟,我可以回到家里喝口水后再跑回学校都来得及。在老师的带领下,没到中午,就清扫完毕,我和大牙扛着铁锹一起往回走。
路上就看见前院的范大娘和他老头背着一包东西在前边走,跟着一大帮人前呼后拥,一看到这场面,我和大牙就知道又有谁家出事了。
说起这范大娘,在我们这片儿十里八村也是小有名气。
当时范大娘应该是四十多岁年纪,很瘦,眼睛不大,皮肤黑黑的。用现在的话来说,就是一个很典型的农民大嫂形象。她家里世代供奉“黄仙”,在菜园子里的一个角落还修了一座小庙,时常能看到有黄皮子的脚印在小庙周围出现。范大娘会“跳大神”,这种人在农村都是很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