琴棋书画,就连针线女红也不让她学,除了每天临几笔字,不是教她背书,就是跟她讲东讲西的说他这些年的经见所闻,还讲了好些他办的案子给她听。
因此这三年杜嬷嬷这个教养嬷嬷过得极是清闲,周老爷见她无事,便送了她几本医书,让她看些养生之道。后来见她来了兴趣,更是请了位女医来教她,三年下来,杜嬷嬷于医术上也算是略懂一二。从蜀中上京之时,更是备了个药箱,将各种常用药都带了个齐全。
一时杜嬷嬷过来,解开宜芝包在手上的帕子一看,食指上好长一道伤口,像是被什么利器划开的,割的鲜血淋漓,瞧得人心里好不难过。
甘橘已打了一盆温水来,杜嬷嬷用干净帕子拧湿了先替宜芝擦净手上的血迹,又从药箱里取了伤药出来,洒在伤口上,最后用纱布给她细细裹好。
宜芝也不喊疼,眉头都不皱一下,只是紧咬着双唇坐在那里,脸色涨得通红,像是气极了的模样。
采薇见她伤口已处理妥当,先将众人都请出去,这才问她,“姐姐这是怎么了?不但伤了手,莫非还在哪里受了气不成?”
宜芝听了她这话,又见屋里除了她两个,再没别人,突然就放声哭了起来,倒把采薇唬了一跳。从小到大,她还从没见她这表姐哭过,心知这回定是出了大事,忙搂住她肩,说道:“姐姐若是心里难过,只管哭出来就好。”说完这一句,也不再多话,只是将她搂在怀里,轻轻抚着她肩背,不时的给她递帕子擦泪。
宜芝这一哭便好似将攒了好几年的泪水一下子泄出来似的,泪如雨下,哭得气短声噎,足过了两刻钟的功夫才渐渐止住。
采薇仍是什么也不问,出去要了盆热水进来,拿了块巾帕绞湿了给她擦脸。
就听宜芝恨声道:“我是再想不到天下竟有这等黑心烂肺,再没半点廉耻的东西。我原以为连我的终身都已经叫他们给算计了去,还能有什么好让他们算计的,万料不到世间竟有如此无耻下作之人!竟连这样不要脸的事情都做得出来?”
“方才我那好爹爹叫我过去,我只当他有什么事儿,却再想不到他竟是叫我签一纸文契,让我答应把我亲娘留给我的嫁妆产业和宜菲平分,说什么我们都是一父所出的姐妹,她也是我母亲名份上的女儿,我身为长姐,如何能自己坐享近三万两银子的嫁妆,却看着一父所出的亲妹妹只有五千两的菲薄嫁妆,倒不如将我娘留给我的奁产一分为二,赠予妹妹一半,也是全了姊妹父女之间友爱孝悌之情?”
“我倒不是心疼那些银子,只是——,若不是柳姨娘那个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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