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面色不善。
“陛下。”
此时作为唯一能称得上大国的南楚之使臣起身,“此番虽是诸国都愿意参加军演,可毕竟也不是真打仗,可别伤了和气。”
“哎,南楚蔺大人此言差矣。签生死状不过是为防日后拿出此时说嘴,挑拨咱们七国关系,那才是真的伤了和气。此番军演朕说了,点到为止即可,诸位不必担心。”
见皇帝态度坚决,也就未敢再有使臣起身说话。校场之中列队的军将面面相觑,谁也不敢率先去签那生死状。
顾盛远一击军鼓:“燕林军听令!”
校场上当即喊声震天:“燕林军在!”
“此番军演乃是切磋,不到万不得已不可伤及性命。愿签生死状者留,不愿者自行离开!”
“我先来!”顾霆尉持刀上前,在第一张生死状上摁下手印。
紧接着是周乔。
临去之前她还特意看了眼自家姐姐,眨了眨眼,一脸的云淡风轻。多少死战都扛下来了,区区生死状也就吓吓那些小国来的喽啰。
待所有人签下生死状时,已经过去半个时辰,午时将至。
顾盛远高声道:“此番军演,共七阵一垒。质子和战旗被夺即为败。最终站上高垒者胜!”
“怎么还有质子!”这下各国使臣纷纷坐不住了。
此时皇帝摸着胡子,笑道:“既是军演,自然也不是孩童玩闹般轻轻打过。总还是要拿出些真本事的。横竖也是切磋,各位皇子既远到而来,何不也参与同乐一番啊?”
听到质子二字,周乔当即看向了战兰泽。
此事无人提及,连她和顾霆尉都不知道。
“敢问陛下,”南楚使臣面色气得通红,“既然要诸国皇子参与,那北晋皇子可也会出来为质?”
此时皇后一笑:“这是自然。质子总要身份相当才公平。说来颇有几分遗憾,二皇子身子不大好,此时还在宫中由太医照看,四皇子又忙于陛下交代的政事不在京中。”
众人的目光,不约而同的看向了那位坐在陛下身边的英俊男子。
临舟面色不变,反倒是唇角勾着笑意。
“老六,你可愿意?”陛下侧过头来。
临舟起身,端正地朝皇帝行礼,“身为北晋皇子,责无旁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