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袱里是厚厚一大摞帕子,另一个包袱里是各式各样的荷包,这都是她这两年得空绣出来攒下的。
她和姑娘寄住在镇远侯府,虽说吃穿不愁,但除了姑娘每月一两,她每月五百钱的月例银子,她们再无其他进账。
原本,因着两家的旧交,加上姑娘和二公子宁正安的婚约,她们在侯府住得理所应当。
但姑娘先是没了靠山,又意外磕傻。那桩婚事虽说现如今还未曾退掉,可早已名存实亡。
看郑夫人对姑娘的态度便知,退婚,是迟早的事。
如此一来,她们在侯府住得名不正言不顺。
怕是,改天就要搬出府,另寻他处。
幸好,她的一手绣活尚拿得出手。也幸好,她闲来无事的时候绣了这么帕子和荷包。
若是万一哪天要搬出去,这些东西拿去卖了,也可以够她和姑娘顶一阵子。
菘蓝对着那一堆帕子和荷包呆坐了一会儿,把包袱系好放回柜子,起身去外间接着绣之前尚未完工的帕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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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灵舟一觉睡饱,已是一个多时辰之后,天都黑了下来。
小姑娘在床上动了动,没睁眼,先是抻着小胳膊伸了个大大的懒腰,随后翘起小短腿往旁边一歪,一骨碌,人就翻了过去。
在床上滚了两圈,又在撅着小屁股趴了一会儿,这才睁开眼。
屋内已经掌了灯,烛火摇曳,一室昏暗。
沈灵舟轻轻叹了口气。好怀念有电的日子啊。
“姑娘,你醒了?”菘蓝听到动静,走了进来。
见沈灵舟侧脸趴在那,瞪着一双迷迷瞪瞪的大眼睛发呆。
菘蓝上前把她温柔抱起,摸了摸后背,没有出汗,又习惯性在那肉乎乎的小脸上贴了贴,感受一下温度。
见一切都好,菘蓝放下心来,把她放在床边给她穿鞋:“姑娘可饿了?”
沈灵舟摸了摸肚子,点点头:“饿,舟舟吃饭饭。”
她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明明身体这么小,吃得也不少,可总是饿。
“好,姑娘吃饭。”菘蓝把沈灵舟抱起往外走。
菘蓝把小姑娘放到榻上,从食盒里端出一碗清汤寡水的面条,放在了小几上。
菘蓝神情愧疚:“姑娘,奴婢今儿去晚了,厨房只剩了面条。”
沈灵舟看着那碗连个青菜叶都没放一根的面条,心道这哪里是菘蓝去晚了。
这分明是今日五公子挨打,珍珠被罚,而带来的直接后果。
一个是郑夫人的宝贝小儿子,一个是她的贴身大丫鬟,同一天都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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