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不仅完全适应了尸检工作,而且已经可以清楚地说出尸体的解剖位置,这让我们不禁感叹她适应能力、接受能力的强大。我也尽自己所能进行规范化操作,好让这个白纸一样的女大学生,对法医的工作有个规范性的认识。
我们对尸体进行了全面的尸表检验,死者除了左侧膝盖上的一处枪创以外,我们还在他的后枕部摸到了一块不小的血肿。血肿的表面还有一些浅淡的擦伤。头皮没有创口,只有血肿和擦伤,用法医的眼光看,这是一个具有一定平面、一定质量、表面粗糙的钝性物体形成的损伤。可能是摔跌倒在地面,也可能是工具形成的。
“你看,果真还有其他外伤吧。”我兴高采烈地说。
大宝拿出手术刀,准备剃除死者的头发。我说:“等等。”
我们把尸体翻了个身,暴露出枕部,然后细细地拨动死者的头发,很快,找到了几个黄色的小颗粒。
我用镊子把小颗粒钳出来放进物证袋,说:“致伤工具已经清楚了,是砖头。”
大宝赞许地点点头,说:“开颅看看,防止是他中枪后摔跌,跌倒在砖头上形成的损伤。”
摔跌导致的损伤,会在颅脑内形成对冲伤,而直接打击所致的损伤不会有对冲伤。
打开死者的颅骨,他的枕部果真有一小块脑挫伤,而对侧的额部则没有发现。
“没有对冲伤,可以肯定是有人用砖头袭击了他。这一处损伤有生活反应,说明他是在中枪前被打击的。”我说,“这么小的一块脑挫伤,不足以致死也不足以致晕,但是为我们提供了一个方向,寻找可能存在的物证的方向。”
开完颅,大宝和杨法医按常规对死者的尸体进行了全面、系统地解剖检验。大宝动刀的时候,可能是因为疲劳,一不小心用手术刀戳破了死者的胸腔。
“哎呀,小心点儿。”杨法医说,“尸检过程是要录像的,别给当事人家属看见了,非说这一处创口是凶手形成的就完蛋了。”
大宝用手抹了抹被他用手术刀刺出的小创口,说:“没事的,这创口这么小,这么薄,看不出来啦。而且没有生活反应,检验前我们也拍了尸体照片,不碍事,不碍事。”
我笑着说:“杨哥,你现在被信访案件闹得草木皆兵啦。法医在尸检过程中不慎对尸体造成损伤是常有的事情,不用大惊小怪的。”
杨法医尴尬地笑了笑,继续和大宝对尸体进行系统解剖。除了在打开死者胃部的时候,一股呛人的酒精味扑出来以外,并没有其他特殊的发现。
在他们进行解剖的时候,我拿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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