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瞧着她的面色。未几,才又斟酌着继续劝道:“既如此,女君直截出宫去如何?也省得在仁曦宫耽误了时辰。”
“不成,得问过兄长的意思才行。”按理而言,她是该与姑母亲近的。但可惜,周岱是个不定性的,今个她能笑脸迎人,明个捅刀的也能是她。周如水还真把不准,自个今次该抱着什么样的态度?
听她这般说,夙英彻底垮了脸,取了裙裳来的瀞翠也跟着白了脸。瀞翠在周如水面前压根就是个藏不住事的,周如水一见她那模样就知是真的有事,更是狐疑地朝她看去,果然,瀞翠下意识地就是一避。
这一避,倒叫周如水觉出不对了!她凝着眉眯了眯眼,安静地盯了二婢一会。稍余,便冷了脸,挥开了正为她解衣裳的夙英,冷声问道:“兄长出了何事?”
☆、第35章 复为帝姬第二十三章
周如水未问,你们有何事瞒着本宫?而是一语中的地问,公子沐笙怎么了?
知是瞒不过了,夙英朝战战兢兢的瀞翠点了点头,垂下了脸,低声回道:“今日方才下朝,二殿下便出宫去了。”
“出宫?”周如水微不可见地蹙起了眉。
公子沐笙向来兢兢业业,事必躬亲,不敢有半分逾矩,也从无半分懈怠。方下朝便出宫去了,可见是有急务。但若是因政务离宫,夙英瀞翠自不必隐瞒,而撇去政事能叫兄长离席而去的,这近在眼前的,怕是只有他们的母后娄氏了。
夕阳的余晖透窗而入,周如水点了点头,白皙的脸庞在静默中显得晶莹静美,不同于往日里提及娄后时的怨愤纠缠,她只是异常平静地,低低地问道:“母后出了何事?”她的声音很轻,很软,仿佛秋风中即将掉落枝头的叶子,泛着黄,眨眼就要飘远去。
周如水始终无法理解的便是她的母亲娄氏。她不明白,为何母后能因太子之死离宫远走,却不愿为了她与公子沐笙留在宫中患难与共?更自入庵后,她为何就再不见他们兄妹二人了?难道,只有死去的太子是她的孩儿,她与公子沐笙就不是了么?
她不过是个姑子,能出生在皇家,已比许多世家姑子要好上太多了。她只是替公子沐笙不服,不服君父,母后,姑母,符翎都偏疼太子。不服唯有公子沐笙可怜兮兮无人疼爱,却又偏偏是受尽冷遇的他,要硬生生地挑起这混乱不堪,沉重不堪的担子。
因这不服,因她为公子沐笙心痛,上一世,周如水才会只要一提及娄后,便是一通的火气不满。
但如今,她却发不出气来了。前世终于再见母亲,是她迈出庵门与她,与君父,与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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