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水面,冲着周围张开血盆大口,巨齿獠牙黏着黄绿色的口水滴进池水,尽情施展冷血动物攻击的本性。
泳池边,少年白色睡袍加身,黑发细碎凌乱,脖子围着擦头发的白毛巾,慵散惬意地坐上海滩折迭椅,手里牵着一根鱼竿伸进游泳池,边说:“真可怜,它们竟然叁天没吃饭。”
“啊!!!”
“啊!!!不要吃我!我要回家,少爷,我要回家...”
“呜呜...经理,我再也不出台了...身子还要喂鳄鱼...”
他望着八条鳄鱼的自言自语引得游池边沿的十几个女人一齐惊恐喊叫,更甚的直接腿软跪跌在地放声大哭。
真烦!烦死了!
霍暻厌烦抬眼,俊眸冷戾如刀,更是惊得一边儿的女人们瞬间噤若寒蝉。
可目光扫去,哭爹喊娘的女人们中间有一位比旁人镇定得多,那女人肌肤稍黑,穿着不起眼的棕黑条纹的比基尼,且模样不像是中国人,倒像是缅甸人。
他玩味打量,冲那个缅甸女人勾勾手,示意她过来。
“你不是中国人,认识我?”年轻少爷认为缅甸女人看自己的眼神并不陌生。
“伊洛瓦底江境内谁不知少爷的出身显赫。”缅甸女人如实说道。
这恭敬的回答倒惹得少年笑意不褪,有一搭无一搭的问着:“怎么来云南的?偷渡?”
女人毕恭毕敬,马上合手抵鼻尖行李:“不敢。您父亲早就断了偷渡的水路,边境线外再也不会有人受苦了,这是神的恩泽。”
这种神叨叨的奉承话不知从小听了多少,也早腻歪透了,他赶紧挥手让缅甸女人站回原来的地方,能滚多远滚多远。
“——先生。”
背后响起一声熟悉的娇唤,唤声中听得出有些许畏惧,也听出说话的人正极力掩饰内心的慌。
霍暻应声回头,他的小奴隶长大了,不再是初见瘦弱的小鸡崽儿,如今已然出落得窈窕有致,褪去稚嫩的少女面容娇美,眉骨高耸,深邃瞳框饱含异域风情,看得出这些日子她在温爷爷家里将养的很好。
可他还活在地狱里。
他信任她,读警校的时候把公寓备份钥匙交给她。
她也总是在高中放学后去公寓给他打扫卫生,周末硬缠着他逛超市买东西填冰箱,变着花样给他做一桌子菜,请他教一些幼稚的高中数学题。
在云南警官学院的大一,他十九年来过得最正常最像人的生活,没有腻歪透顶的阿谀奉承,没有枪和死人,也没有战乱纷争。
倘若不是她发现了那些“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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