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自然心甘情愿为他做这些琐碎事,那时候的他是刚读警校的高材生,也不想当什么仰光的太子。
可如今,他更像走出地狱不爱众生的神明,雄心尽是野心,意气风发的少年成为杀人诛心的魔鬼,他不再是他。
“先生不怕么?”缇慕提醒他。
“怕?”霍暻明知故问,肆然轻笑,“我能从孔普雷监狱活着回来,就算再困我一千次一万次,也没有用。”
没有用。谁不知道泰国的孔普雷监狱是什么地方
她期望他能回到当初那个他,可监狱可以困住他的人,但困不住他的野心。
如同现在,他只是通知她,并没有给她拒绝的权利。
即便她不愿意回仰光看他横行霸世,不愿意看他和拜占勾结的龌龊事,也难以拒绝他的要求,他永远是她的先生。
少女唇线抿紧,思虑再叁才找回声音缓缓道:“先生,我需要回学校请假,回家和爷爷告别。”
“好,晚上七点回仰光的飞机。”公子哥儿的确慷慨,并不会在小事上为难她,礼节颇为周到的补充一句,“替我向爷爷道歉,晚上不能和他老人家一起用餐了。”
缇慕手心遍布掐青的血红指痕,紧咬着唇,疼痛使唇瓣愈发红艳,刚得到先生同意刚要走出客厅,便听他在背后叫住她,意味深长。
“对了,缇慕,温爷爷年岁大了。有些事少让他老人家操心。”
她离去的脚步顿了顿,口吻淡然。
“是,先生。”
——
下午六点半,昆明长水国际机场vip候机厅,人数叁叁两两。
后排,棕色皮质沙发椅,公子哥儿架子摆的阔绰,鼻梁架着墨镜,头向后靠在按摩垫上,悠哉自得,闭目养神。
他身边坐着一个满脸不情不愿的娇艳少女,她单肩挎着小包,黛眉皱紧,手里紧攥两张登机牌,时不时抬头看看机场电子钟。
她丝毫不关心何时登机,只默默祈祷飞机晚点,最好永远不要起航。
“先生,别墅里的女花蛇怎么不和我们一起走?”她想起别墅里还锁着一个精神已死的缅甸女人。
少爷假寐,听她讲话逗得一乐,慵懒反问:“一个偷渡客没有护照进机场,你想让机场安检给我们都扣下来么?”
缇慕了解点头,果然先生说的不错,自己还要长进,不能总问一些“普通问题”。
叮铃——
手机铃声从随身挎包响起,缇慕从包里翻出他的手机,递给他道:“先生,您的电话。”
新手机也没来得及备注,霍暻低眸,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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