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伸手拽过她左手皓腕。
霍暻黑瞳陡然睨起,眼见她细腻肌肤盖着一小块淤青,想来是抢妹妹手里碎瓷片时磕到哪儿了。
“你们两个每天究竟在家琢磨什么?国家大事么?心思比我还多。”他怨声载道,拿起冰袋贴住她左手里侧,右手抻开纱布利落将她手腕和冰袋捆住绑了个军用十字扣。
怕她细胳膊不受力,他又多缠了几圈纱布固定,掌心托着她小臂,目光游移到她小腹。
“没关系,小先生,我没事,宝宝也还好。”缇慕轻声安慰,知道他现在满肚子火气没处撒。
赖谁,赖自己太独断专行。
妹妹没受过苦,种种骤变令她心理负担过重,再加上幽闭空间对情绪影响极大,从心理学角度分析,一时想不开也算正常。
他托住她捆冰袋的手腕,斟酌再三,替她决定,“去我国际学校的宿舍公寓住两天,需要什么我差人给你送,等霍曦情绪稳定了,再派格朗接你回家。”
“我答应过妈妈守住家门,我不走。”缇慕摇头拒绝,还替曦姐姐辩解,“而且曦姐姐也不会伤害我,她刚才一直后退到阳台边上,是我想靠近她,太着急才不小心磕到了梳妆台。”
“她和你保持距离?”霍暻怀疑道。按理说,一个人失控走极端,理智对肢体的控制会大大降低。
看小妻子认真颔首,他陷入深思,长身站在百叶窗旁,透过玻璃缝隙,观察对面病床上妹妹的情况。
的确,怎么时间能卡的恰到好处?
自己明明先听到碗摔碎的声音,而管家正好在楼上套间亲眼目睹,再急忙下楼进餐厅告诉自己,前后相差最多两分钟。
这不到两分钟的间隔,只有两个姑娘在房间。缇慕不会骗人,说话时眼神坚定,表述符合正常语言逻辑。
方才关心则乱,他双手插裤兜,终于沉下心,从时间顺序和目击者的只言片语中,还原那两分钟的前后经过。
晚饭后,管家会按照时间表例行上楼,检查卫生,就算缇慕不送饭上楼,霍曦也能掐准时间“自杀”,让管家亲眼目睹,左右都会确保家里有人知道,将她送进医院。
只是妹妹没想到缇慕和管家前后脚上楼,顺势摔碎碗造出声响,引来管家当目击证人下来通知自己。她更不能和孕妇拉扯,只好退后保持安全距离,也清楚必须见血,因为作假骗不过深谙犯罪心理学的亲哥哥。
为什么?我的好妹妹,你到底在想什么?
霍暻双手撑住隔窗台面,第一次,双生子独特的心灵感应失去效用,他难以揣摩妹妹的所思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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