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足,铿锵有力,顿时激怒了所有人,尤其是沉承威。他身为沉家的嫡长孙,从小受训,吃尽苦头,理应是阵法秘籍的传承人,可老爷子只信得过两个人,一个是沉敏之女沉骊珠,另一个便是他同父异母的弟弟沉宗知,并扬言决不将秘籍传给他人,他只能明弃暗取。
他不明白自己到底哪里比不过他们?心中积怨爆发,沉承威愤恨不平,执剑朝沉宗知狠狠冲刺,沉宗知仍是不惧,侧身一闪,顺势扼住他的手腕,一拧劲将他的手臂反折背后,施力一压,沉承威腾地跪倒在地,面目痛苦狰狞。他下意识地挣脱,却被压制得更紧,动弹不得,毫无还手之力。
“混账东西!我是你大哥!你竟敢伤我!”沉承威破口大骂。
沉宗知夺过沉承威手中的剑,丢到地上,随即松开了他,痛斥道:“爷爷尸骨未寒,你们竟在灵堂前刀剑相对,争夺家产,你们可对得起爷爷的在天之灵!”
薛棠第一次见沉宗知动怒的模样,眼神冷厉,气势凌人。
众人不寒而栗,皆被他的气势震慑住了,只有俞姝雁不惧,幽幽嘲讽道:“呦!这当了驸马都尉就是不一样了,好大的官威啊!竟敢教训起我们来了!”
“哪来的官,赘婿也算是官吗?”一个轻蔑的男声紧接传来。
哄笑声骤然响起。
沉承威一边揉着肩头,一边咬牙切齿地拱火,“人家可是皇室赘婿,威风着呢!”
“谁都知道公主与驸马关系冷淡,这老爷子殁了,公主都没来祭奠,他哪来的底气跟我们摆架子?”韩玉娘不屑道。
方才吵得不可开交的几个人,现在串通一气,同恶相济。
薛棠突然理解了沉宗知的羡慕,他的这群亲人,要么冷眼旁观,要么冷嘲热讽,没有一个是向着他的。
沉宗知麻木地环视一圈,目光落在灵位前的棺椁上,更加痛心。
“绾阳公主前来吊唁!”
下人的高喊声一出,一道不怒自威的声音随之响起,“公主与驸马关系冷淡,我怎么不知道?”
众人闻声大惊,纷纷叩拜。
沉宗知一怔,欲要施礼,薛棠立即扶住了他的双臂,阻止了他下跪的动作。
“我来迟了。”她的目光温柔而又坚定。
沉宗知心头悸动,心跳甚至比打斗时还要快,局促地低下了眸子。
众人面面相觑,神情大多慌乱无措。坊间都传公主不喜驸马,常常冷落驸马,可今日一见,两人关系并非如传言般恶劣。
薛棠昂首斜睨了他们一眼,不疾不徐地厉声道:“贪图钱财,不敬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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