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身份不明不白的,怎么敢跟公主说互相照应。”
燕妘看了阿梨一眼,见她半低着头,小口小口啜着面前的汤食,看来韩却并没有限制亏待她什么,也不知这二人如今……
“罗姐姐,燕国如今这模样,我这个公主,跟你又有何区别?不过是名头好听些罢了,我看公子却对你挺上心的……”
燕妘四下瞧了一眼,一脸八卦。
“公主慎言,”阿梨打断了她,也不解释,只模棱两可,“公子给我父亲几分面子,说到底,我也不过寄人篱下罢了。”
燕妘四下看了一眼,一副“我懂的”的表情,阿梨见她这活泼模样,心下戒备放了些许,说到底,这燕公主也不过是个少女。
女孩子拉进距离的办法就是说小秘密,见阿梨神色放松了些,燕妘苦了脸叹息一声,“如今我私下跟着去上京,还不知背后如何被人戳脊梁骨呢。”
“既知道于理不合,公主何必要如此?”阿梨不解。
来了,燕妘心中微笑,终于有解释的机会了。
“罗家姐姐离开燕都多年,很多事情可能不知道了。叔父跟我说如今燕都几分势力,父王影响大不如前,就连和谈也是顶着压力谈的,韩公子威胁我,若是此番不跟着回上京,只怕和谈就不成了。”
燕妘水汪汪的大眼睛充满担忧,叹息一声继续:“若是不成功,父王只怕难做得很,为人子女的,只要燕国好,父王好,我受些非议委屈又算什么呢。”
这一番话,她已经在心中琢磨很久,久得她自己都信了,跟公子琮亦是这番说辞,把锅扔给燕和跟公子却,她依旧是单纯无害的小可怜。
原来如此,阿梨自觉还是能体会这种心情的,当初她就是因为家族跟父亲的嘱托才披上了戎装,以己度人,虽不赞同她的判断,但是可以理解她的做法。
“公主孝心可嘉,只是前路漫漫,不知以后可会后悔?”阿梨也不知是再问她还是问自己。
燕妘一口饮下杯中清酒,半真半假半天真,“有什么好后悔的?韩国现在国力强大,我去到韩王宫中定是不会缺衣少食的,还能换两国安宁,我开心还来不及叻。”
理解是一回事,阿梨对她本能的无甚好感,也不愿多谈,只淡淡回道:“公主能如此想,也是最好不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