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办。”沈寰笑笑,语气柔缓的安慰起他来,“你只管放心,我不会给你惹麻烦。”
她目光温和,善解人意,倘若不算平日存心起狭促、捉弄他那些时候,确也自有一派大气懂事的劲头。
顾怀峰想必也是这么认为,打沈寰一进厅上,他看清她的样貌,登时便怔住了。直到她敛衽请安完毕,他才缓过神来,恢复了一贯端方持重的样子。
只是隐约觉得有些奇怪,“听承哥儿说,你是旧年才上京来的,以前都是在滦县老家,可我怎么看着你有些面善,像是在哪里见过似的。”
提起这个,顾承不免有些紧张,毕竟沈寰的父亲与顾怀峰同朝为官,虽一个外放,一个在京,但年深日久保不齐有碰面的机会,他倒是忘记问沈寰,她相貌到底是随母亲多些,还是随父亲多些。
他才要替她将这话题遮过去,沈寰已清亮亮的答话,“先父还在的时候,有一年带我上京来走亲戚,那次是我头回进京师。因年纪小,看着京里不同于乡下,哪哪儿都觉着好玩。我爹疼我,专挑最热闹繁华的地儿逛,记得是去了前门大街,还有天桥,旁的没记住,就只顾着听大鼓书了——许是那回,您在街上见过我?”
一番话说下来,口齿伶俐,语音清脆,还透着些小女孩的率性活泼。只是前门天桥一代,原是京师手艺买卖人杂居的地儿。仕宦官绅去那儿闲逛有失身份,顾怀峰是什么人,等闲自然也不会踏足那里。
小女孩不懂这些,一时说错了话也不碍什么。顾怀峰颇为大度的笑笑,“我上了年纪,记性不大好,恐怕是把你和谁家姑娘弄混了。既是住在这里,就安生和你三哥哥做个伴儿。你们女孩子心细,日常有什么你哥哥想不到的,多提醒帮衬着他,都是一家人,互相照应才是本分。”
说罢已挥手示意她可以回去了,沈寰伶俐的应了一声是,又蹲身行了一礼,方才转身出了厅门。
人去得远了,顾怀峰收了脸上笑容,沉吟许久,忽然问道,“你老实说,退亲,是不是为了她?”
既已料到,也就没有惊诧,只是还在孝期,多一事不如少一事,顾承先推诿了一句,“叔叔何出此言?”
“这不是明摆着的。”顾怀峰哼了一声,“孤男寡女,同处一个屋檐下。原先我就有些怀疑,如今亲眼证实,可见错不了。你为了她,做出退亲的事来,就不怕日后招人诟病私德?这前程,究竟还想要不想要?”
话说到这份上,顾承也无意隐瞒,“侄儿并没做出格的事,何况前路如何,该怎么筹划,都不在此刻考虑的范畴里。今日您亲自登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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