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平,北边战事又起。其实归根到底,他不过是一介书生,所怀的愿望只是希望家国昌盛,百姓安居乐业。如果能有位中兴之主稳定局势,那么他不觉得应该冒改朝换代的风险,让江山处处血流成河尸横遍野。
揉揉僵硬发酸的太阳穴,他无声苦笑,说是不想这些纷乱时局,脑子里还是架不住在思量。所谓贼船,真是上去容易下来难,将来如何怕是未必由得了他。
梅花的馨香弥散开来,他深深吸气,似乎还夹杂了一丝熟悉的味道,窸窸窣窣的轻响从山屏后头传来。他转头,看见从里间走出的人,惊讶万分!
藕丝对衿衫,白纱挑线镶边裙,头上松松挽着堕马髻,耳边金镶紫瑛坠子一晃一晃的,衬得那眼神更像悠悠远山。
他绝少见她这样装扮,站起身,还有些茫然,“你什么时候回来的,我竟一点都不知道。”
沈寰却隔着一道屏风观察他许久了,将他的倦容尽收眼底,联想白天所见,胸口愈觉发沉,不过还是心疼多过于旁的情感。
“想着你呗,耐不住了,就还是及早往家赶。”笑盈盈的,她缓缓朝他走来,“我瞧见你侍弄那几枝梅花了,我不在,你还挺有兴致的。”
他笑了,容颜明朗,一扫方才的倦意,“原来你躲在里头偷窥,幸亏我没干什么,不然就……”
耳坠子一阵晃荡,她身子摇曳,笑着搂住他,“这话可有趣儿,你还能做什么?”
“不好说,长夜漫漫的,”他的手停驻在她腰间,那里细致的不盈一握,“兴许画副美人图,对着美人诉诉相思苦……”
她点着头坏笑,“我算是知道你过去一年是怎么过的了,果然真正的君子是不存在的。”
“你说的是柳下惠,君子嘛,太一板一眼,失之趣味。”调笑半日,他兴致勃勃,低声问,“怎么想起打扮上了,穿成这样是要让我……画美人图?”
“你只说好不好看就是了。”
他上下打量,目光迷离,半日却只言简意赅的说,好看。
她无奈叹气,“才刚说得俏皮,这会儿又只会蹦出两个字儿了,你那些辞藻都跑到哪儿去了?亏你还是进士出身,号称学富五车。”
他摇头,一脸真诚,“登徒子才满口漂亮话儿呢,好男人不兴这一套。”
她质疑的哦了一声,“那好男人,该是什么样子?”
“自然是说得少,做得多。”他笑着,趁她不留神,一把将她打横抱了起来。
软塌上铺着茵褥,他把她轻轻放在上头,她朱唇鲜嫩,微微开启。
他情不自禁地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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