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比秋阳更为和暖,比春水还要旖旎。
她眼里只有他,根本就看不见自己。他抑制不住地一阵难过,羞愧的垂下头,无声无息退出了上房。
“怎么忽然想起要人服侍?从前说过多少回,你都推说不用。”人走了,顾承问起,“从哪儿寻来的,可靠么?”
沈寰点头,让他放心,把良泽的身世大略交代,只是隐去他男儿身和天阉这两部分。
顾承听过只是笑,意味深长的看了她一眼,“你什么时候也多了恻隐之心?这么怜香惜玉的。”
她瞪着眼睛,不满意的回道,“什么话,难道我素日都是铁石心肠不成?原来你是这么想我的。”
她嘟着嘴,满眼娇嗔。这幅样子大约也只会在他面前展露了,他看得直笑,摇头道,“我没这么想,但你这回的确出人意表,难免让我觉得有些反常。”
他坐到她身边,揉捏着她的手,“要是遇见什么事,或是有什么想法,不必瞒着我。我们就快做夫妻了,夫妻最重要就是相互信任。心里藏的秘密太多,不肯说出来,时候长了一定会出问题。”
她知道他疑心,他虽宽和,却不失精细,何况本就是聪明人。可秘密就是秘密,因为至亲至爱,反倒不能彻底交代。既然不能照实说心里的打算,唯有搪塞,顾左右言他。
“哪儿来那么多秘密,不过是领个人回家作伴儿,白天一个人怪闷的,谁叫你总不能陪我。”她倒打一耙,连哄带骗,“你是生意做老练了,瞧着谁都信不过,这么下去可不好,早晚连我在内都觉得不真。”
他笑起来,眉眼纯粹无暇,轻轻捏着她的鼻尖,“你是有前科的人,我不能不防。”他半开玩笑的盯着她,“我可不想家里,再出一个何患奇。”
他真算是了解她,不必说破,只用这话点她。然而目光相接,彼此都怀着审慎,少了柔情蜜意,支撑不过一刻便各自扭开头去。
没有结果的试探,一次次,均告失败。有无形的山阻隔在他们中间。她知道,他也能感受得出。
那就用能交流得方式去爱她,真诚发自肺腑,源出本心。她也给予的忘我,全情投入,看他的眼神充斥着热度,还有浓得化不开的歆慕。
望着她的神态,在快要攀上巅峰前的一霎,他倏然明晰,她对他的感情,已包含了尊敬的成分,不用过多流露也能体味得到。
想来女人大抵如此,要是不能尊敬一个男人,也就难以全情投入的爱上这个男人。
那么他可以选择再信她一次,那个人就在他眼皮底下,又是一副怯生生的形容,他留心观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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