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而然地搂紧她,温言道,“你们一个两个的总是嫉恶如仇,弄得我也没了主意。你说说看,都要嫁给我了,是不是还像从前那样,满心仇恨?如果真是这样,我一时半刻倒有点不敢娶你了。”
这是他第一次直截了当的谈起这个话题,有和煦的警告意味,也有动之以情的谨慎试探。
她心口突突一跳,往他怀中靠了靠,“没有,这会儿谁有心思想那些个事儿。我不是说了么,今生的心愿是嫁你,给你生儿育女。有些执念,我早就放下了,要不回来这么长时间,你看我不是乖乖待在你身边。什么仇什么怨能敌得过爱人温暖的臂弯,是你把我软化的,让我觉得如果父母在天有灵,也一定希望我过得好,那就足矣了。”
他垂下头,却看不见她的眼,只闻到她发丝上淡淡的幽香。心底有晦涩朦胧的阴影升起,明知道是错,可还是一拖再拖。
月光静静洒下来,彼此的影子交错在一起,投在地下,难分难舍。这一刻,他诚心祈愿,希望她真的能践行这番话,记住她对他的情意,永远不要试图欺瞒他。
沈寰确凿没心力顾及其他,一场婚礼就足以让她自顾不暇。她说过,只要简单温馨的仪式,顾承便什么人都不请,只将双方父母的灵位移至府中。可婚礼当日还是得认真装扮,白音手里拎着绷紧的棉线,才在她脸上弹了几下,她已跳起来捂着脸喊疼,“再不弄这个了,什么乱七八糟的规矩,开脸?听着像收姨娘的词儿,不是什么好话,我才不要做。”
白音哭笑不得,连着啐了几声,“你就不能忍忍?今儿是什么日子口,一辈子一回,女人最重要的一天,嘴上没个把门的,还这么口没遮拦!就不怕坏了意头?回来三爷真给你收一房小妾,看到时候你哭都来不及!”
“他敢!”沈寰怒斥,想了想,又笑了出来,“他不是那样人,不会做那样事,我信得过他。”
“啧啧啧,得了,这伉俪情深的,夫唱妇随。既这么说,你就当为了三爷今儿晚上瞧着欣悦,忍一把也就过去了。多大的事儿啊,心里想着他,还不能稍微牺牲牺牲?”
她撇撇嘴,到底还是坐了下来,一面忍着脸上火辣辣的疼,一面听白音絮叨,“一个会武的人,这点子疼都忍不了,真真还不如我呢。这下子弄完,你从此就是人家小媳妇了,可跟做姑娘的时候不一样,得对人家负责。千万不能一言不合甩手就走,你要是再抛下三爷,甭说别人,我头一个就不答应。”
她瞠目的看着白音,“好啊,这么快就被他俘获了,我竟不知道他有什么好,能让你和蒋铎都那么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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