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他放了进去。
他拥着熟眠的君婠沉沉睡了半夜,天将晓的时候又回了自己的王府,收拾了朝服准备上朝。
秀梨含泪去椒房殿将此时禀告给了陶皇后。
皇后闻言当即大怒,强忍着怒火装作面色无异的样子接见了六宫妃子的请安,回来之后便摔碎了一整套新贡来的茶具。
“个贱种坯子,他也配惦记本宫的女儿?!”
云芝嬷嬷给皇后捏肩顺气,只能宽慰道:
“娘娘消消气吧,待帝姬出降之后,等咱们太子殿下承袭了皇位,再收拾他也不是不成。”
陶皇后并非是第一日得知晏珽宗私下对君婠的这些动作,可惜旁人只以为是他们兄妹之谊,她也没有法子开口说些什么,自是哑巴吃了黄连,有苦说不出。
原因无他,当年陶皇后怀上这第二个孩子时,在临盆之前,御医便说小皇子脉象虚浮,恐怕即便生出来也会是一个死胎,或者根本不能熬过足月。
皇帝却听信天象之说,对皇后腹中的这个嫡次子满心期待。
陶皇后当年深怕生下死胎惹得皇帝龙颜不悦,便打算悄悄从自己母族抱养一个刚出生的婴儿偷天换日。
然而陶家当年并没有要出生的孩子,除了——她兄长养在外面的一个外室,那外室还是青楼出身的。
皇后虽然嫌弃,但也顾不了多少,只能将错就错把孩子抱了回来。
这一错就是二十来年。
起初这个孩子听话懂事,很得皇帝的宠爱,皇后便也放下了心。
可是近两年来,她却渐渐察觉到了他对自己女儿君婠的不轨心思。
只因为当年她兄长养在外面的那个青楼外室大约也知道自己生下的孩子飞上了皇家的高枝,便想尽方法的到南江王面前挑明了他的身份。
没了那层血亲关系的舒服,他行事便更加放纵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