内造之物都相差无几。
姜宝鸾于是便常常抱着这只手炉进进出出,路上也不冷了。
姜宝鸾把手炉给蕊娘,自己拨了拨炭火,挑了只芋艿出来剥了吃。
蕊娘看了看她,小声说:“亏你还吃得下去。”
姜宝鸾咽下一口烫烫的芋艿:“这么好吃的东西为什么吃不下去?”
她从来没在宫里吃过的。
“你那么机灵会不知道世子今天干嘛去了?”蕊娘轻嗤一声。
姜宝鸾笑了笑,她当然知道今天谢珩的身边有谁。
谢娆或许只是个幌子,今日真正的主角是那位河东刺史的女儿叶宜采。
来范阳给谢道昇祝寿的宾客那么多,却独独留下了叶宜采和谢娆同住,两家的意思不言而喻。
“虽说做人不能和惜娘那个贱婢一样,但还是要为自己打算打算的,”蕊娘继续说道,“你长得这么好看,样子又娇娇弱弱的,日后只配下人也可惜,世子又待你与众不同些,你还是趁早吧。”
姜宝鸾垂下眸子,一下一下地用钳子拨弄着炭火,把番薯和芋艿拨得滚来滚去,皮上染了一身的灰,脏兮兮的。
蕊娘说的她又何尝不明白,这和宫里那些宫人略有姿色便绞尽脑汁想要获得圣宠是一个道理。
人往高处走,水往低处流,谁都想尽可能让自己过得舒服安稳一点。
就连蕊娘,她虽没有什么旁的心思,但却一直想着嫁个合适的人,以后夫妻都做上管事,像姚姑姑那样才好。
可是她也要这样吗?
圣驾一日不回长安,她便要在这里隐姓埋名,或是配一个奴仆,或是给谢珩做妾甚至通房?
若不如此,孤身一人又要如何生存下去?
正发着呆,外面有小厮进来,手里拿了一样东西,嘴上叫着:“阿鸾姑娘,快过来!”
姜宝鸾跑过去一看,原来是一只毛色灰不溜秋的野兔,说不上好看,也有些瘦小。
小厮说:“这是世子在北山上捉到的,让我送过来给你玩。”
姜宝鸾欣喜不已,连忙接过兔子,兔子刚经历了生死劫,红眼睛里满是恐惧,小小的身子也颤抖着,姜宝鸾轻轻摸着兔子耳朵,小灰兔这才渐渐安静下来。
蕊娘也赶着来看兔子,又不忘用手肘顶了顶姜宝鸾。
面前统共才小厮和蕊娘两个人,姜宝鸾的面色却突然红起来,像是突如其来的羞赧。
她怕人看出来,抱着兔子转身就走,却听到背后传来蕊娘他们意味不明的笑声。
姜宝鸾的脸也便更红。
她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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