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珩和谢道昇的那两只看起来尚且簇新,可见时间并不长,可李皇后那只小人偶明显陈旧,人偶上面已经密密麻麻布满了针眼,特别是心口处尤其多,更有针尖断在人偶的身体里面,可见做法之人怨恨之大,心思之毒。
众目睽睽之下,温贵妃知道自己百口莫辩,却到底不肯认错,竟对谢琮道:“琮儿,你父皇已经不成了,你就眼睁睁看着你的母亲被人诬陷受死吗?你的人都到哪里去了?不如我们母子拼这一把,也不辜负了陛下对我们的一片心意!”
她虽言语间甚为嚣张不敬,但亦是此时只能一搏,只是这话一出口,便是图穷匕见,板上钉钉的谋反了。
谢琮见母亲和亲弟受辱,也无法再忍,再加上平日里谢道昇对他颇多称赞,以为自己的能耐也深重,又看见谢珩所为,也是一时难以按捺得住。
他随手擒住了一个赴宴的宗亲的孩子,寻着空隙出了大殿,竟一路畅通无阻,很快便召集到了原本就蠢蠢欲动的自己的人马。
也正因谢琮此举,原本只等谢道昇醒来,或许便能简单化为后宫斗争的一件事,便彻底变了意味。
在宫闱之中行巫蛊之术,谋害帝后的是温贵妃,听温贵妃所言喧闹宫墙,发起宫变的是谢琮。
谢珩为了谢道昇和整座宫城,无奈之下只能与谢琮刀剑相向。
谢娆从没见过这样的场面,原本是躲在后殿陪着谢道昇的,但她实在害怕,只想赶紧回到李皇后身边,便自己偷偷跑了出来。
她跑出来时前面已是烽烟四起,隐隐都是刀枪铮鸣之声,拼命跑了有约莫半个时辰,这才跑到了揽月宫,想来再不多时,怕也会蔓延到后面的宫室。
谢娆一口气说完,浑身都忍不住发着抖,躲在李皇后怀里低泣。
李皇后问姜宝鸾:“要不要出去避一避?”
姜宝鸾当即拒绝,她低声对李皇后和谢娆道:“他既然放心留我们这里,并未曾说过什么话,便说明至少揽月宫附近都是安全的,亦有他的人在,否则他不会让我们就这么置身险境。”
他们四个人只要守住这里,不自己乱了阵脚跑出去就行了。
很快,果然有刀剑的声音传来,看来已经是到揽月宫旁边了。
姜宝鸾把谢谨成叫醒,又从李皇后的寝殿里搜罗出了一些利器,但李皇后是贤妇,几乎不曾在身边放置一些防身之物,都是一些剪子小刀之类的东西,勉强也只能一用。
只有一把挂在寝殿外间的剑,这是李皇后出嫁时曾祖父所送给她的嫁妆,因曾佩戴过此剑上阵杀敌,是开过刃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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