式下,结束了。
皇帝以贤王谋逆为契机,查出贤王的秘密账本,将所有与之往来的官员全部拉下马,甚至连永安侯也在内。
牢里,永安侯苦着一张脸,不明白自己怎么就成了乱臣贼子。
他就是给贤王送了几次礼,敢问当朝官员,谁不收礼?说是贿赂,但着都是人之常情罢了。
所以谢砚来的时候,永安侯也是这一套作答。
牢里晦暗,身材欣长的男子站立在暗处,一双和永安侯极为相似的眸子看着他,淡声道:
“侯爷,前年六月江城决堤,圣上派你去督建工程。从国库里运走三十万雪花银,敢问这钱是否全部用于修建水坝?”
永安侯急了:“当然了!”
谢砚静静的看着他,永安侯被他看的心虚,所以上前一步,努力的凑近谢砚,用只有他们二人能听见的声音道:
“这案子全权交给你来审理,说明陛下信任你。而且说到底,还不是你说什么,陛下信什么。前年的陈旧往事,过去就过去吧,计较那么多没有意义。”
这话的意思就是,你爹我是做了,但儿子是主审,你放我一马就得了。
谢砚面色有些白,那是失血过多的缘故,但他强撑着自己接下圣旨,因为这是皇帝给他的活路。
“你以为,陛下不知道我是谁的孩子?”
谢砚看向永安侯的眼神越发的冰冷,声音也是冷淡不带父子情:
“侯爷,你是想留下一后,还是想断了香火,全部都在你的一念之间。”
说完,也不去管永安侯震惊的神色,谢砚转身离去。
谢砚的一句话久久萦绕在永安侯的耳边,他知道谢砚的意思了。
当今圣上,那也是尸山血海里爬过来的,他怎么可能不知道谢砚和自己的关系?之所以还不避嫌,让谢砚来做主审,就是存了考验他的意思。
皇帝本就对世家不满,就是藉着这个破烂的口子,打算将里面所有的破败腐烂全部清洗。
永安侯闭上眼睛。
如果谢砚饶了他,不止他依旧会死,谢砚也会作为永安侯府的人,跟着他一起去。
如果他全部招了,兴许陛下会看在他主动认罪的份上,不至于让府里其他人跟着掉脑袋。
虽然结果大概也不会好,但流放总是比死要好的。
想通了一切,再睁眼时,永安侯竟然笑了。
“不愧是我的孩子,冷血的样子和我一模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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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兰芝,他怎么样了?”
谢砚前些日子就回来了,颜如月激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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