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有成和温父聊了几句温母的病状,这是温母刚评上优秀职称那会儿落下得病,太操劳了,心思过重,整夜整夜睡不着,日渐形成了神经衰弱的毛病,一有大事小事刺激到,容易头疼。先前本就因为温喜离婚、流产的事情闹了几晚的失眠,刚刚听到薛有成和温喜的话,怎么受的了?连身体健康的温父都差点一口气没上来,两孩子实在太胡闹,太荒唐了!这是糟蹋婚姻吗?这是糟蹋自己啊。
于是话渐渐少了,薛有成不自讨没趣,也止住了话题,安静地开着车。
温喜听他们讲才知道妈妈有这个旧疾,心里恼得发火,为什么不告诉她?她也是家里的一份子啊,怎么连薛有成这个外人都知道她却不知道?
鼻腔却止不住酸涩,她把头撇靠上窗户,默默哭了会儿,窗户上落着一层薄薄的可怜倒影,仿佛那个从小到大跟在姐姐后面做影子的自己。温喜觉得自己做妻子失败,做妈妈不配,现在连做女儿,也是不称职的,一时间悲从中来,淌了满脸的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