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遂拿起桌子上一个黑色发圈,靠在唇边轻吻着,鼻尖是一股熟悉的兰花香。他闭上眼睛,手中的发圈越收越紧,睁开眼那一刻发圈已经卡在他的桡骨上。
宣雨脱下身上这件厚重白纱,甩了几张卸妆湿巾往脸上一贴猛地一擦就自暴自弃地往床上一躺。
“一定是昨天晚上逛街逛得太累,做梦了,我接着睡,把梦做醒了就行了。”
一觉醒来西移的太阳已经落在她的白皙的脚上了,没有熨帖的暖感,纯纯是被阳光晒醒的。她把脚一缩,拿过床头的手机一看,显示下午五点四十分。她揉揉了眼睛,看见手上残留的眼影,猛地一拍脑袋“我去,不会这梦还没醒吧。”尝试再次闭上眼睛,眼球骨碌碌在轻薄的眼皮下转动着没一会又睁开。
深吸一口气,又缓缓吐出,宣雨屏息听着隔音不太可以的房间可以听到的外面大厅的声音--好像没声音。
趿拉着拖鞋进洗手间用卸妆油细细卸干净残留的妆容后,宣雨看着镜子,时间说不上多厚待她的人际关系,离婚后和父母的感情也在一天天的争吵中消耗,最亲近的几个朋友这几年除了忙着事业发展就是感情发展,渐渐地即使在同一个城市,也变成了只有通过绿色软件的框框内永远不同时的聊天才能了解近况。除了高价的护肤,她摸了摸眼边紧致的肌肤,终于鼓起勇气打开房门。
打开门就是扑面而来的香气,周遂托着腮坐在椅子上,打开的电脑占据了饭桌的一角。听见声响,他抬眼看向她,鼻梁上一副金丝眼睛将一双眼睛框的神采点缀期间。
这小狼崽是不是把她的性癖拿捏得死死的,当初还得靠哄骗才让一个十八年没有近视的男孩戴上眼镜,现在居然主动戴上。
宣雨尴尬地扯了扯嘴角,“你怎么还在这啊?”一句话出来蠢得她只想一掌拍死自己,不仅仅他要在这里呆着,自己也连这栋楼都走不出。
周遂闻言眼神的自嘲只闪过一瞬,很快又抬起眼对她说:“下午物业来过,我做好登记了。”
宣雨的嗅觉在出门那一刻就被那一桌子菜紧紧抓住,天大地大,胃口最大,她摆摆手就在周遂旁边的座位落座了。
地叁鲜,柠檬手撕鸡,菌菇玉米羹,这崽子不仅连性癖都拿捏了,连口味都拿捏了。
“我做饭的时候盘了一下家里的余粮,好好规划的话,过这周应该是可以的,不用担心。”周遂往她面前推来一碗汤。
“哦...嗯。”到底谁年龄大啊?宣雨你居然连话都不敢说了。想着想着脸往碗埋得更深了。
饭后又是一个尴尬时刻来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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