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好像比去年要瘦了一点。”
“妈妈,妈妈我去那边玩好不好?”
短短三天,她似是要把这十多年错过的妈妈都一次性叫完似的。
而离开那天,她更是哭得泪如雨下,抱着母亲不肯撒手,呜咽的样子叫人心都跟着揪了起来。
易嘉言远远地站在梧桐树下等着黄玉兰,眼睁睁看着那对母女一起流泪。
黄玉兰哽咽着安慰女儿:“妈妈再过两个月还会回来看你的,你乖乖的,好好学习,照顾好自己,好吗?”
“我不,我不!”南桥哭得像个得不到糖的小孩子,“我不要你走,妈妈,你不走好不好?”
她说:“我会很乖,我会好好学习,我会一直拿第一名,我还会每天给爸爸做饭,妈妈你不走好不好?”
那些哭声一下接一下,像是要把胸腔里所有的悲痛与不舍都化作言语的力量来挽留母亲。
易嘉言站在那里一动不动地看着她,却忽然很想给她一个拥抱。
那是一个失去母亲的小姑娘,父亲不爱她,小小年纪的她却要反过来照顾父亲。
她渴望被爱,渴望亲情,可她不懂得如何表达,也不善言辞,所以她总是用那样迫切的眼神看着一切她想要得到的事物,但只是那样眼巴巴地望着,却不吭声。
因为吭声了也没有用,因为没人在意她想要什么,因为反正也得不到。
后来,三个月以后,当他从黄姨那里得知南桥的额头受伤了,多了一道疤后,也不知是什么力量驱使着他,他竟然独自驱车去了吴镇。
一天半的车程,他不知疲惫地开着。
直到抵达吴镇,他开到了那所旧居门外,依旧是那颗梧桐树下。
可到了这一刻他才发觉自己很可笑,因为她根本不认识他,也不知道他的存在,他有什么立场来看望她呢?
他甚至不能与她说上一句话。
整整两天时间,他都这样无所事事地待在吴镇,远远地看着她。
她去上学了,额头上似乎贴着创可贴,低着头拽着书包的带子,也不说话。
她的身边有一个留着板寸头的女生,大大咧咧的,总爱和她开玩笑,自己却笑得比谁都厉害。
她的目光总会在路边的面包店橱窗里停留片刻,露出那种渴望的眼神,然后又一言不发地骑车继续前行。
两天后,易嘉言的谎话到期了——他告诉父亲他与同学去临市参加一个科创活动,结果却翘了那个项目,来到了吴镇。
是在临走前的那一天,他走进了南桥频频回望的面包店,买了一只与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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