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残破的黑棉絮裹得更紧些,细细地关上了破败的木门,尽量让冷风少刮些进去。
站在院子里就有寒风从四面八方吹过来,刮擦在脸上就是生生的疼,她吸了满肚子的冷风,没有食物垫着的肚子愈发不适,身上单薄的衣物又完全不能御寒,冻得她忍不住地打着哆嗦。
卑贱的身份,艰难的处境,再加上里面几乎是提着最后一口气的目标人物,完全可以说是她遇见过的最艰难的境况了。
中心系统的诊治功能还在,但自从先皇被一个大宫女药死之后,宫里对药物的管禁越发地严,以她现在末等宫女的位置,想偷偷溜出来问题不大,但想溜进太医院偷药,那就真的有难度了。
没有药,以魏贤现在的伤势,就是在等死而已。
她跺了跺脚,止住瞬间漫上来的绝望念头,去了院子正门的守门处,腆着脸向那个一脸猥琐的老太监拿了壶热茶,不等他再说出些下流的话,灵活地躲了几下溜回了魏贤的房间。
她扶着关好的门喘了几口气,拉扯间被弄乱了的头发零碎地垂在脸侧,一回头就看见床上的人正死死地盯着她,太过专注的眼神不像是一个不过十三岁的少年,倒像是受尽了磨难后看见了曾经的战友的落难者,瞬间又对活下去有了渴望,死生相依,不离不弃。
她拎着水壶到床边,倒了碗热水,一手扶着魏贤坐起来,一手就把碗凑到了他嘴边,却在要倾斜的时候被人用力握住了手腕。
“盈儿,”魏贤叫的是她这个身体的原身的名字,“如果我有朝一日发迹了,我一定记得你今日的大恩大德。”
少年沙哑的音调有些哽咽,慎重地像是在交付着性命,“我所有的荣华,都有你的一半。”
静好答了声,接着把碗凑到他嘴边,“我等你好起来。”
等确定魏贤还能留着最后一丝力气之后,她收拾了一下就准备赶回到自己的位置上,一个负责懿慈宫洒扫外院的小宫女,消失了半个时辰没人会注意到,但要是一直没被其他宫人的眼风扫到,那回去后一阵辱骂是少不了的。
她正低着头迈着小碎步快步地沿着偏僻的小路走着,一侧无人打理却开得正艳的迎春花下却突然冒出了个和花丛差不多高的小豆丁,一头就撞进了她的怀里。
低头看见那象征着身份的明黄色衣袍,静好立刻扶稳怀里的人,后退了几步跪倒在地,额头直接就磕在了湿漉漉的泥地上,“奴婢参见太子殿下,殿下晋安。”
在《太明史》里被誉为中兴之君的明宗帝此时才是一个四岁的小豆丁,努力扳直了小身板也不过是个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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