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手,压下嗓子眼里的痒意,站直了身体,“陛下有事要吩咐奴才吗?无事的话,奴才要回司礼监了。陛下祭天的典礼在即,御驾出宫,有不少的事需要打点。”
“司礼监,打点,”明净涵重复了下她的话,简直想死死揪住身前的人的衣领摇晃,“现在这些事情都要比和我说话重要了对吗?魏贤你之前明明不是这样的。”
“奴才之前的确不是这样的。”静好只觉得眼前的人就像是迟来的青春期发作了一样,从去年春末起,她过去找时一律摆了架子不见,弄得朝堂之上的人都以为她气数已尽,憋着法子给她添堵,但她时间一长不去找,就又巴巴地凑到了跟前,胡天漫地的一通指责。
过去她也许有精力应对,可现在,她真的是有些应付不来。
“陛下之前不是也不会对奴才避之不见吗?奴才为了不惹陛下心烦,只能识相地避着陛下。”
“我没有不见你!”明净涵飞快地打断了她的话,说出口后又愈发心虚,“我只是,我只是……出了些问题,想要安静地思考一下,真的不是不见你。”
静好闷声咳了下,咽下喉间的腥甜味道,“既然陛下要安静,那奴才就先告退了。”
她绕过挡在前面的人,加快了的脚步像是在避着什么洪水猛兽。
“魏贤!”身后的人大叫一声,拔高的声音里还带着颤抖的音调,“你之前根本不是这样的,你说了你不会变成这样的,我之前一直相信你,但你还是变了,你也和他们一样!”
“陛下。”
静好到底还是转回身去,看着那个站在原地,孤零零地像是被抛弃了的孩子,“奴才不可能一直站在原地被陛下依赖,陛下自己已经可以做得很好了,何况,”她突然笑了下,轻柔得像是快要被吹尽的春风。
“奴才早就说过了,陛下不应该完全相信我。”
“陛下不应该完全相信我。”
耳边的话一直在回旋,明净涵终于忍不住从床上坐起身来,叫殿外候着的宫人进来服侍更衣。
正收拾好让人传膳,当头就看见张喜顶着太过谄媚的笑脸躬身进来,手里还端了薄薄玉胚的巴掌大小的碗,大着胆子就放到了他跟前,“魏公公今日大早就亲自为陛下备了道桃花羹,说是昨日大意,在陛下面前说错了话。”
明净涵哼一声,正要伸手去端那碗,身侧的小太监眼疾手快地端了过去,眼瞧着就要往嘴里送。
自从陛下接二连三地被在膳食里下毒之后,呈到长明殿来的入口之物,除了呈上前会有人试过膳,在陛下眼前时也必得是有人试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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