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之前也不是这样的,若不是还真有个念想撑着,这没日没夜又寝食难安的,又怎么熬得住,要是那位还在,就是出来露个脸,也比我们劝上百十句还得强。”
来顺在一旁没敢接话,他自然知道师傅手里说的那位是谁,崇安十年的那场葬礼,阖宫的宫人都被叫了在门外候着,他当时得了脸在门内,头没抬一下,一切可都看看牢牢的。
那位的棺杶正要盖上,陛下就扑过去死死扣住了,明明脸上还带着笑影,那泪珠子却是一直在不断地掉着,最后让人把那位的尸身烧了,就放在了崇明殿里,洒扫的宫人都不敢碰上一下,上面却没有一点灰尘。
再看看这年号,又有几位陛下是换了年号的。
偏偏这位就敢。
张喜又叹了口气,到底还是有些于心不忍,让人把凉了的膳食端下去换了新的,重新进去劝着陛下。
御座上的人又翻了本奏折,混像是没听见他的话。
张喜咬了咬牙,拼着脑袋上碗大的疤也不能让陛下再这般作践龙体,“陛下,您就是不为自己着想,也得想着魏公公,她若是知道陛下如今这般对待自己,心下的不忍恐怕是比奴才还要多得多。”
预想中的暴怒没有袭来,偌大的御书房一片寂静。
好在也没听见陛下批奏折的声响了。
“她不忍,她人都不在了,又有什么不忍。”明净涵放了手上的笔,下意识地就用拇指缓缓磨搓着腰间的香囊,老旧的香囊有好几个地方都掉了线,一丝丝地断着,像是最不舍的分离。
“朕都已经做了这么多,可她到底还是没来找我,可见是一点没把我放在心上,又怎么会不忍。”
他的话音刚落,殿外的来顺已经快步躬身进殿,在御座前低身下跪,“禀陛下,淑妃娘娘说听闻陛下最近食欲不振,特意做了道素鸡来为陛下添菜。”
陛下毫无应答。
来顺心下一突,暗自恼恨自己怎么就得了淑妃娘娘那点金瓜子的利,擅自答应为她进来禀告,可淑妃那时的神情太过笃定,他一时鬼迷心窍,点头就应下了,万一陛下要治他的罪……
他小心地抬头觑了眼,却见陛下呆呆地和殿外的人对视,完全没了反应。
明净涵完全呆愣着看向殿外,衬着殿外开始昏暗的天色,他甚至以为自己是因为想念太过而出现了幻觉。
他竟然,看见了贤贤。
不,那并不是贤贤,贤贤已经被他烧成了灰,永永远远都伴在他身边。
可心里莫名就有一个声音告诉他,那就是贤贤,就是他一直等着,一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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