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斤的囚车一起带走,而这岂是人力所能及?
虞怀沙看着伤痕累累的司马任侠,心如刀绞。明明已经到了眼前,他却束手无策…如果可以,他宁愿关在这铁笼中的人是他自己而不是司马任侠!
被滚木擂石打乱的官兵正在收拢,一步步向囚车靠拢!
司马任侠也已经睁开双眼。
虞怀沙和司马任侠四目相对,虞怀沙的眼中的泪水终于流了出来,但很快又被风沙吹干。
“任侠,我们…可能错了!”虞怀沙哽咽着说。
囚车中便是自己的挚友,宁愿得罪父亲而追随自己的司马任侠,如今近在咫尺,虞怀沙却毫无办法求他出来。
司马任侠干裂的嘴唇翕动了几下,也说话了,他说,“是的,我们…犯了很多错,但是,现在我们还有机会做一件正确的事!”
停了停,他盯着虞怀沙,一字一顿地说,“杀了我,把我的脑袋带走!”
“不!”虞怀沙声嘶力竭地喊道。
然而,他知道,司马任侠的话是对的,他们不该不信司马牧云的话,在匆忙之中起兵,他们更不该盲目相信那些不该相信的人,导致太湖孤军面对强大的藤甲骑兵,这些都是他们犯下的错误。
错误已经不可挽回。
但如果官兵把司马任侠押到大都,即便司马任侠咬紧牙关不吐一字,他们依然能根据他的相貌悬赏天下,最终查出他的底细。
如此一来,司马牧云罪责难逃,岳麓书院罪责难逃。
岳麓书院将遭受灭顶之灾。
那岳麓弟子穷尽数十年绘制而成的《定河图》,将置于何处?
所以,司马任侠让虞怀沙杀了他并带走他的脑袋,那是现在他们唯一能做的正确的事!这样一来,朝廷依然无法知道司马任侠究竟是谁,岳麓书院依然安全。
但是,眼前的人是自己的兄弟啊,虞怀沙是来救司马任侠的,不是来杀他的!
这让虞怀沙如何下手?
“我是来救你的,不是来杀你的啊!”虞怀沙喃喃地说。
官兵正在蜂拥而来,虞怀沙没有太多的时间犹豫。
司马任侠目光炯炯地看着他,“我不希望自己的错误,连累父亲和家人,更不愿连累岳麓书院!怀沙兄,这最后的一点心愿,你居然不能成全我么?”
“我们终究能够,在自己的家园,自由地来去!死亡,只是一个小小的代价而已!”
虞怀沙擦去脸上的泪水,他抬头,看见那一线的天空,有一只雄鹰在飞翔。
“任侠兄弟,你看到那一只雄鹰没有,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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