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卡诗雅联络点联系上;三天时间,足够联络点的人派出高速飞行器,接走即将被围困的四人。
从飞行器下来,贺老爹不意外看见老伴一脸惶然等待自己。林果果看见父母站在前方,又惊又喜,而陈澜却是心头失落了一块。贾平敏没来,意料之中,也在意料之外。二十多年了,本来就不该再有期待,但依然禁不住期待。
陈澜低头苦笑,抬头时,已经抹去泪水,远方弟弟,弟媳,外甥抱在一起,欢庆团圆。陈澜从手提包中,取出那份报告,一步一步,坚定走向林哲一家。
施鸣背靠飞行器,从裤兜里摸出一根香烟,慢悠悠点燃,送到嘴边,辛辣的感觉充斥胸肺。老领导的教导依旧在耳,然时移势易,自己再也回不去了。
点点红光照映出施鸣通红的一双眼睛,说不清因熬夜,或是担忧受怕,还是悲伤而起。远方重聚的欢笑声响彻耳边,而身边却只有孤零零一人。
孤胆英雄吗?怕更多是英雄末路。施鸣从来不认为自己该做一个英雄,他的原则是对得住天地良心。
因为对得住天地良心,所以他求助于贺兰,因为对得住天地良心,得知贺老爹身犯险境,他挺身而出,因为对得住天地良心,二十多年苦熬,终成一泡梦影。
施鸣对天长舒一口气,把燃烧了一半的香烟丢在地上,用脚尖一点一点磨灭。既往也,不可追。
重新抬头时,迎上天边一轮红日,施鸣眨了眨眼,红日红光,让人眼花缭乱。红光中一道身影缓缓而至。
身影熟悉得即便闭上眼睛,只能脚步声,也能知道是谁。
“老领导。”施鸣声音中带上不自知的一丝哽咽。
“你啊……”花白了头发的老人家脱下眼镜,揉揉眼角渗出的泪水,“该让我怎么说你好呢。好了,什么都不用说了。”老人家拍拍施鸣肩膀,“原来还想和你一起吃顿饭,我们都好些年没坐下来,好好聊天了。”
“有事情?贺老伯的事,我是坚决不同意。”施鸣嗅出老人家话里不同的味道。
“哦,你能怎么不同意?”老人家饶有兴趣看向施鸣。
“贺兰,潘立在卡诗雅,我们在这边对他们的家人动手,就不怕两人打开局面后,回来要人吗?”施鸣握紧拳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