锐,他定定的看着苏池:“除非,你不想做。”
苏池沉默了半晌,敛眸道:“我知道。”
这是两个人针锋相对这么久,苏池第一次表现出让步。
即便如此,贺兰铭依旧不满足。
他长长的叹了一口气:“我老了,说不定哪天不小心摔了一跤就没了,原本生老病死的很正常,我也不奢望多长寿,只是一来放不下你;二来,放不下公司。这两样不妥善安置好,你让我怎么瞑目?”
说到这里,贺兰铭眉头紧锁,依然一副痛心疾首的样子。
苏池张了张嘴,却半天没有说话,房间的一片安静中,苏池轻轻的叹了一口气。
“我明白你的意思,”苏池认真道,“我会听你的,公司的事情,我会妥善安排好。”
贺兰铭没说话,只是安静的看着苏池,他不再像从前那样咄咄逼人,却依旧让人难以招架。
他们彼此都明白问题的关键在哪儿,苏池却抿着唇,硬是不愿意提起那个话题。
半晌之后,贺兰铭悠长的叹了一口气,他声音苍老道。
“阿璧,算我求你。”
“和庄鸣爵分开吧。”
房间因为这句话安静的让人窒息,似乎所有的空气都在一瞬间被抽了个干净。
苏池很喜欢旗鼓相当,甚至是能力比他强的对手,单唯独这位血条几乎要见底,又是自己至亲的老人,他很清楚,这一次,他没有办法拒绝了。
苏池抓着床垫的手狠狠的收紧,半晌之后,他声音冷硬:“我有个条件。”
——
谈话一直进行了一个多小时,庄鸣爵靠在走廊边,眼睛盯着护士站的电子钟,看着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
他从不介意等待苏池,或者是,在他遇见苏池之后的人生里,就一直在等他。
其实内心里,他从来不介意等待,甚至有些乐在其中,比起未来空无一物,至少他现在还有所期待。
没一会儿,周婴也被叫了进去,隔着一道墙,苏池拿起手机,给庄鸣爵打了个电话。
即便距离不过十米,庄鸣爵还是接了起来,男人低沉的声音即便是经过电流也依旧好听。
他和往常一样叫着对苏池的爱称:“苏苏。”
“恩,”听见他的声音,苏池还是忍不住嘴角上扬,“大哥。”
“你爷爷怎么样?”
“还好,人醒了,各项指标也都正常,等伤口恢复了就可以挪去疗养院了。”
“要进疗养院?”庄鸣爵哼笑,“那看来,你以后不轻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