充数。
两年来殷府一干上下对她不闻不问,出事了就来“请”她回府。当时金琳坐在宽大的檀木椅上斟茶自酌,同在一旁而坐的阮流烟心凉透顶,她冷冰冰的拒绝了金琳儿。金琳儿似乎料到她不可能即时就答应,撂下两句话以后施施然离去,独留阮流烟一人在窄椅独坐,骤时她想到母亲阮氏生前嘱咐的话语,竟硬生生将扣在椅柄两侧的指甲抠出了血色。
再后来就是殷忠贤这位生父亲自上阵,先是好声好语,到后来见她“冥顽不灵”,便将殷府上上下下的荣耀与利害全压在她一人身上,若她不照着做,就是害了殷府的千古罪人。阮流烟心中冷笑,面上不露声色,一日后逮到机会从殷府逃出去,怎奈姜还是老的辣,未出相府两百步远,拦在前方的人马就将她捉了回去。
殷忠贤这位“慈父”这回终于露出了他的本来面目,她被捉回之后便被关进了湿冷的柴房,饿了足足两日,直到受了风寒昏死过去胡言乱语之际方被人抬了出去,醒来后的阮流烟才知晓,为了让她醒来以后就范,金琳儿在她病重期间给她灌下了能够控制人听话的“惊蛰”。
不仅如此,金琳儿还威胁她,若是她不乖乖听话,就派人把阮氏的坟墓刨了鞭尸,那可是她的母亲啊,她已经去世那么多年,她怎么可能让别人这么对待她?阮流烟厉声质问金琳,然而金琳却告诉她,殷忠贤已经默许这种做法,若她不答应进宫解殷府燃眉之急,就将此计付诸实施…
“咳咳…”
嗓子忽的一阵痒意,阮流烟控制不住的咳嗽起来,诺大的内室回荡着她的咳嗽声,在黑暗中异常响亮。回想起入宫前种种,她瞪大眼睛望着帐子才不让温热的眼眶有泪流下来,待到那股子泪意褪去,她强迫自己闭上眼睛入睡。
许是下午的折腾耗了心神,眯上眼睛不多时她便有了睡意,眼皮沉沉相贴,阮流烟放任自己进入了梦乡。
笠日,阮流烟醒来,唤茗月进来侍候。
晨曦的柔光透过纸色的窗户投射进来,在地面打出浅浅的剪影,窗户外黄鹂的叫声一阵一阵的,悦耳动听,让人心情跟着也舒畅起来。
太后那里不用天天前去请安,只是由特定的日子群妃一起前去。昨日东方恪在重华宫内歇了半日,恐怕现在已经各宫已经传遍,一会儿多的是来给她“请安”的。
坐在梳妆台前任由茗月梳发,阮流烟静静注视土黄色铜镜里的自己,镜子的质地太差,模糊中只能隐约看到女子姣好的面容。茗月手巧,很快给她挽了一个般配身上服饰的发式,着装完毕,阮流烟习惯性的摸上右侧发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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