极轻地唤出他的名字,仿佛害怕他不记得他了一样。
于是沙耶罗很清晰地回答:“我在这儿,赫洛。”
“这是在做梦吗?”赫洛眨了眨眼,喃喃的问。
沙耶罗试着动了动双腿,他很想站起来,把他的小夏娃用力的抱进怀里,但事实上他连动一下手臂都已经是极限。他只好屈起指骨,宠溺地刮了一下眼前青年红了的鼻头,托起他的下巴以一个久违的深吻作答。
正巧布莱叶推开了病房门,看见了阳台上的这一幕,他不禁愣在那里。半跪在轮椅前的青年仰着头,轮椅上的男人弓着身,两人交颈相拥,一同沐浴在绯暖的暮光里,像一幕该被时间铭记的,永不褪色的油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