必须要吃一点,”王艰难地吞咽着口中的食物,这样告诉我们说,“要知道,我们这是在为他们吃。只有吃了喝了之后,我们才晓得这些东西放在这儿行不行,是否还应该增添点什么。”
说实话,现在我们不仅不饿,而且没有一点食欲。
吃完东西,拐杖上了红得有些扎眼的车,然后等着我们坐上去。但这次王摇了摇头,示意我打开绿门,步行着径直走进了电梯。这已是第三部垂直电梯了,如果不算坡度,我们又要一直往下三十米了。在电梯无声的运行中,王突然像个孩子似的高兴地告诉我说,“水果,你知道吗,应该在这里放一些水果。”
水果?我顿了一下,没敢随便接腔。水果,在这里可是奢侈品。
王显然看出了我的心思,于是将手臂搭在拐杖的车上,语气一下子变得很正常地说道,“当然,这个问题可以说已不归我考虑了。将来放不放一些到这里来,当然要由你统筹考虑。”
电梯停下后,就像我第一次进来时那样,感觉眼前猛然一亮。这种亮,是一种开阔的亮,一种突然挣脱了狭窄进入广阔天地的亮。从这里开始,平行的部分不再像过道,过道的部分也不再仅仅是过道,一切都开始变得泾渭分明。比如用来步行的平行部分,就像专门开辟出来用作人们休闲、散步和游乐的那样,就是一个足球场大小的面积,均匀地分布着一些座椅、健身器材,甚至还有乒乓球台和围棋墩。而用来通行的过道,宽度已足够两辆电瓶车同时并行驾驶。
王曾戏谑地将这里比喻成一座地下牧场。而事实上,在不久的以后,我们也的确就把这里作为边疆开辟了出来,经常组织一些孩子到这里来冒险。前有哨,后有边疆,我们就是这样不断点燃深藏在心底的那一团希望之火,从后面“家”的每个房间里,把一拨又一拨的人不断派到这里来,看一看,思考一番。
拐杖到了这里,好像也变了一个人,开着车窜出去,沿着足球场大小的这片空地,跑了一圈又一圈。望着呼啸而过的红车,我忽然有些心疼起车上的电力。不过我很快又羞愧起来,我进入角色好像太快了一点吧。
更何况,面对突然出现在眼前如此空旷的一块地方,我不?